疚。
他是被霍澜从睡梦里拉起来的,稀里糊涂就赶鸭子上阵,跟他对打上了,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
“知道就好,总之你们不许在这儿练剑了!”
李莞哼了一声,正准备回房继续睡,霍澜突然道:“你说我们吵着你睡觉了,我还说是你打扰我们练剑了呢!你自己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谁跟你似的,还在床上赖着不起来?明明是你自己起得晚,还怪别人扰你清梦!”
对哦,顾成昱他们去哪儿了?
李莞这才注意到,院子里除了她和霍澜、董临之,还有撷芳以外,其他人都不见了。
董临之俩人在院子里练剑,既然会吵着她,那自然也会吵着别人。而且她刚才出来又一阵大呼小叫,满院子的人应该都听到了,可是怎么没有人出来围观呢?
她不由看向撷芳。
撷芳垂下头,小声道:“顾公子去隔壁书肆做早课了,鹤望姑娘在客栈后的小巷子里练拳,周叔带着人去府衙查刺客的事,鹮语姑娘和史公子牵着马出去了,说要教史公子骑马……”
也就是说除了她,大家都起床该干嘛干嘛去了。
李莞顿时感觉一阵热气冲上脸颊,臊得她头都抬不起来了。
她瞟向董临之,董临之正瞧着她呵呵笑。
她又看霍澜,霍澜抱着剑一脸嫌弃地盯着她。
呀,李莞突然想到,她现在披头散发,既没洗漱也没更衣,说不定眼角还有眼屎什么的……
她扭头跑进了屋。
“慢点跑,小心摔着!”董临之喊道。
霍澜侧过脸十分克制地笑了笑,然后正色对董临之道:“三爷,咱们再来。”
院子里又响起刺耳的刀剑声,隔着窗棂清晰地传进屋里。
李莞跺了跺脚,抬手给自己头上来了个爆栗。
“小姐,您还睡吗?”撷芳低声问道。
“……不睡了!”李莞泄气地坐到镜台前,由她服侍着洗漱梳妆。
收拾好,撷芳服侍她坐到暖炕上,然后就去厨房帮着寻芳张罗早饭。
李莞无事可做,想说看看书或是练练字,可外面连续不断的打斗声吵得她心烦气躁,根本静不下心来。
最后,她忍无可忍地摔了书,裹了件斗篷出了门。
董临之和霍澜打得认真,压根没看到她出来,她也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跑出了客栈。
鸿泰号称是沧州最有名的客栈是有道理的,光是这地段,别的客栈就没法比。
这里闹中取静,附近除了鸿泰以外,都是些茶楼书肆等安静的去处,李莞走了一截竟然还看到一座学堂,隐隐传出孩童的诵读声。
她裹着斗篷孤零零走在没什么人的街巷里,越想越觉得自己今天很倒霉。
懒觉没睡成不说,还被人鄙视了……
“李姐姐?”
她正忙着顾影自怜,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雅的声音。
回身一看,原来是史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