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父皇请看,这可是正宗的珐琅彩,颜色艳丽,层次也丰富。”二皇子自信满满的说道。
“天!二哥,我的这个也和你一样的!”沈鸿远惊呼出声,直接让本来愉悦不已的昭平帝的神色迅速的冷了下来,“老三,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沈鸿远迫不及待的从自己内侍手上接过一个同样的乌木盒子,将那锦盒打开来,一模一样的一对珐琅彩松竹梅图鼻烟壶就躺在里面,根本就瞧不出和二皇子的那个有什么分别。
“这是怎么回事?!”不等昭平帝说话,沈鸿宣自己就已经慌了,“不可能!这对鼻烟壶是波斯的贡品,一直都放在江宁府中收藏,你如何会有?!”
“我如何得到的不重要,”沈鸿远的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敢问二哥,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对珐琅彩的鼻烟壶是藏于江宁府上的?莫非你有什么特殊的渠道不成?”
“你……”沈鸿宣正要分辨,忽然一下子怔住了,随即表情狰狞,“老三,你这是故意挖坑给我跳是不是?!”
“二哥这话可就冤枉弟弟了,”沈鸿远不慌不忙,“回禀父皇,这对鼻烟壶是儿臣这次在查贪腐的案子的时候,从江宁府查抄出来的,儿臣那时候也才知道原来江宁府私藏外朝贡品!二哥方才,想都不想就说了出来,想必是对江宁府上都有什么比弟弟我要清楚的多吧?”
随着沈鸿远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昭平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黑,他早已把刚才还腻在他怀中的皇贵妃给推开了,一双手搭在膝盖上,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沈鸿宣。
沈鸿宣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他跪倒在大殿之中,颤抖着声音说道,“儿臣平日里和江宁府素有往来,知道一二也是寻常之事,绝不是像三弟所说的那样,父皇,父皇要为儿臣做主啊!”
昭平帝定定的看着沈鸿宣,良久才叹了口气,“老二,你如今还是不打算说实话吗?”
“儿臣……我……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啊!”不管怎么说,沈鸿宣绝对不会在今天这种场合承认自己的罪行。
那就等于向全天下人承认自己不配为天下之表率,那就真的是与那九五之尊之位无缘了。
整个大殿内又恢复到此前的寂静,只有宋如暖在心底偷笑,她偷偷的看向对面,三皇子此时也是正襟危坐,神情严肃而沉寂。
只不过,察觉到了宋如暖偷偷看过来的视线,便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只有宋如暖看懂了的眼底笑意,让宋如暖彻底的放下心来。同时,她也知道,沈鸿远今晚便也是不打算再往下追究了。
毕竟,有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摧毁的,得通过一次次的失望,一点点的侵蚀,才能被人彻底的厌弃。
这个道理,她宋如暖明白,沈鸿远自然是更明白。
果然,半晌之后,昭平帝说道,“老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鸿远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父皇,儿臣愚钝,能够想到的也就仅止于此了,后头的事情儿臣想不了那么远,请父皇做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