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她:“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说的是她们两个,成天闲来逛去的眼睛里根本就没主子,做什么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说罢冷澄死死地盯着两人,你们回嘴啊,辩解啊,这样我就可以顺势借着庙小容不下大菩萨的由头,把你们打发出去了。
碧罗被说的眼泪汪汪,自打她进了冷家,下人该做的一样没落,又兼着冷澄,任倚华和安人都不是刻薄的人,平日里一句重话都没有,今儿个不知怎么的冷大人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不是她们的错偏要安在她们身上,语气冷漠刻毒让人打寒战。她刚想张口为自己和绯烟说公道话,突然被绯烟拉扯着跪了下去。
绯烟语气中满是谦卑:“大人说的是,我姐妹两是过了两天安逸日子,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还请大人宽宏大量,饶了我们的错处,要打要罚都行,只求别赶我们出去。”
冷澄气的磨牙,他纵然一心想把这两个“眼线”剔出去,可是人家都下跪求他了,他就是再恨,狠话也不好放了。他闭闭眼,那淮阳王摇着折扇的嚣张样子依旧清晰如昨,再想想倚华那一双含媚带笑的春水眼,逼自己下了决心:“我没心情打你们罚你们,我只一句话,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大菩萨……。”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澄儿,别太过分了!”
冷澄一抖,急忙站起来去扶颤颤巍巍的安人:“娘,您怎么出来了?”
安人冷哼:“我要不出来,就由着你胡乱借引子欺负人家闺女不成?”
冷澄有苦说不出,只得低着头听安人教训:“别说今天这事儿几乎怨不到人家两个头上,就是人家的错,你也不该摆出这副地主老财的脸子来。为一个小孩子把两个好好的闺女赶出去,你也不怕折了他的福气?”
冷澄只能跟着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好不容易等到任倚华带着朗云出去了,想赶紧打发两人出去就好,却忘了还有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安人在家。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等倚华回来知道还不知怎么想。
安人说了半天方打住,还不依不饶地叫冷澄进了房。冷澄苦着脸往这一站,听安人神神秘秘地说:“你今天这么急着赶这两个闺女,是不是和倚华有关?”
冷澄大惊,难道倚华那点旧情连安人都知道了,想一想也不可能啊。这一思索犹豫间,就坐实了倚华的“罪名。”
安人叹口气:“倚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好乱想,你们都是少年人,碧罗绯烟又长得水葱儿似的,她看着碍眼,也是有的……。”
冷澄哭笑不得:“娘,不是……。”
安人还是那副悲天悯人的语气:“娘知道,娘知道你喜欢她,可也不得因着喜欢就使劲纵着她。咱们家是不可能搞什么小老婆的,但她也不能把别人都看成要跟她抢男人的不正经的女子。就说当时你们半夜捉奸那事儿,娘就信你肯定什么都没干……。”
冷澄听的羞愤欲死,恨不能找个角落把自己埋起来,任倚华,你不是当时都准备好了吗?为什么还要搞的噼里啪啦的让我娘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