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旧事重提,我只是觉得那事儿有点蹊跷,总觉得跟现在传的流言似的,像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所以想多问问。”
倚华凝眉:“有什么好问的?难道不是那人因着被我拒绝,咽不下这口气,才跑到你面前说这事儿的?”
冷澄苦笑:“我没见过他,那天我之所以知道你去看戏,你碰见他,碧罗绯烟是他的人,全是因为你去的当天有人在咱们家门口贴了一张纸条。”
倚华惊愕:“纸条?纸条上写了什么?”
冷澄却不想说,只是拿“就说了上面这些事”来搪塞她。
倚华指甲掐到手心里细想,知道她和萧逸这些事的也就是宫中的姐妹帮,和萧逸身边的人。自己这里。文茵身为妃嫔,不会做这等闲事。倚华陪在身边,其余的略知一二的人都在宫中服事,哪儿有这个闲心做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儿?萧逸那边,既是要找她挽回,定然不会当天就翻脸,他也没有这个时间。除却这些人,还有谁呢?
“三婶,勾结藩王可是大罪……。”
“我耍了好几次手段以为你不死也得脱层皮,没想到你还越活越滋润,真让我失望……。”
“我知道你怕是忘不了那金尊玉贵的王爷……。”
原来……原来如此!
三婶你果然厉害,只是谈个合作就能把陈年旧事挖出来,亏我还以为你只是捕风捉影说说而已,没想到你早就已经动手,只不过我还惘然不知。
可是,坏事你做都做了,上次干嘛又洗白又放手的,还跟我说那么语重心长的话,我现在想转头把你扔出来,也不落忍啊。
冷澄见倚华脸色阴晴不定,也不好多说什么。没想到她过了半晌,才眨巴着眼睛,无辜地说:“我真想不出来是谁,也许是那人故意耍我们,叫手下人给你递的纸条呢。”
冷澄按捺下怒气:“任倚华——。”
倚华赔笑道:“夫君,什么事儿?”
冷澄四平八稳:“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倚华故作天真:“没有啊,夫君你还是很聪明很睿智的。你看——。”
冷澄一口打断:“那就别想骗我。”
冷澄系好衣服,向门外走去,话语飘散在风里:“你想得出来就算,想不出来也无所谓,反正我自己也能查,冷澄七尺男儿,四品官员,不可能总被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而不自知。”他忽的停下来,淡淡地说了一句“任何人都不行。”
倚华赶在他跨出门槛前说了一句:“日子过得好好的,你就再糊涂一回不行吗?”
冷澄冷冷地回答:“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要这么糊涂下去,横竖是这辈子都不得清醒了。就算我眼里容得沙子,也不能让那沙子在我眼里积成了沙堆,让我看不清东西!”
倚华急道:“你真的忘了你的誓言了吗?”
冷澄淡淡道:“我的誓言是对你忠贞,对你包容,只是对你,不包括别人,尤其是想让我们过不下去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