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爹。”
看着女儿撒娇,何尚书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可嘴上还是逞强:“我关心的只是你,谁管那小子死活?对了,你头胎生的是女儿,他们秦家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何凝秋刚才还笑靥如花,提到这件事就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低头嘟囔道:“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以前那些无子的话头翻来覆去地扯,如琛跟他们又不亲近,凭他们喊破喉咙又能怎样?爹,你不知道吧?我前段时间刚在家里揪住了那些人的短处,等找着合适时候就拿出来吓唬她们,她们要是不想被族规处置,就得老老实实……。”
何尚书心疼地看着女儿:“小秋,你今天能抓到她们的把柄威胁她们,可你能一辈子就靠这些把柄让她们闭嘴吗?”
何凝秋一脸郁郁。
何尚书苦口婆心:“你跟我说实话,秦家那小子到底有没有纳妾的心思?”
何凝秋郑重其事:“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何尚书松了一口气:“还算他有良心。小秋,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世家媳妇,过的好不好基本只取决于两样,一是娘家的势力,二是夫君的心思。若是这两样都能掌握在手,其余的都不足为虑。你既自信你夫君的心在你身上,剩下的事就由爹爹来做吧。爹还真是糊涂,居然想到辞官上了,我要是失去了礼部这个位子,我女儿可怎么办呢?管他什么新人旧人,改朝换代,这权柄,我还要定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可这旧人哪那么甘心被新人拍死在沙滩上呢?
柔妃娘娘最近是被选秀进来的妃嫔们气得不行,这不,气得七窍生烟的她又跑到一直跟她不对盘的贤妃那儿去诉苦了。
看着她抽抽搭搭,贤妃都不知道怎么劝,只好现身说法:
“算了算了,今年进来的都是些没规矩的,不止不把你放在眼里,我也是一样的命。前两天那个什么韵贵人,见了我是委委屈屈地行个礼,我不过多说了两句场面话,她就撒娇弄痴地说是皇上怕是等她等得急了,脚底抹油就跑了。看那样,还不定背后说我怎样难为她了呢?”
柔妃恨声说:“我当年进宫的时候,可没她们这般使性子。一个个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小蹄子!”
贤妃仿佛陷入了回忆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实话,我当年进宫的时候,还真跟她们差不多,虽然不像她们矫情,但那张狂劲,真真是如出一辙。”
柔妃听她贬损自己,也不由得笑起来:“不只是当年刚进宫的时候张狂吧,我记得我刚进宫的时候,你还是那股子张牙舞爪的劲儿。”
贤妃反唇相讥:“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里去?还不是眉梢眼角都透着对我的瞧不起,得了空就耍心机?”
柔妃委屈道:“你是皇上的表妹,是太后的侄女,我不过一个五品官的女儿,不跟你耍心机,哪儿还有我的活路?”
贤妃喟然叹道:“罢了,说起来各人都有各人的苦法。我们当年水火不容,今日尚能对坐着闲聊,你又何必非要去挑那些年轻人的错处?”
柔妃轻轻拿起茶盏,一饮而尽:“是啊,各人有各人的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