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没味的青菜应该不难。
想起家里香喷喷的肉丸子,甜丝丝的凉糕,爽口的小菜,冷澄咽了咽口水,无奈地闭着眼睛假装面前是美味佳肴,举着筷子乱夹一通然后继续“吃草”。
好容易吃完了,小二进来收盘子的时候,冷澄看看床上,皱着眉头:“这被褥上怎么这么多污渍?不换新的也就算了,就不能洗洗干净吗?”
小二看看三人的打扮,迅速在心里给予定位:没中上举,无奈之下带着两个老仆人回家种的破落户书生。当下就不客气了:“呦,您想要干净的被褥,住上房去呀。您三个人就要了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还好意思要这要那的?实话告诉您,您要的话得加钱!三钱银子,要不,免谈!”
冷澄薄怒:“这是什么话?你一床被褥哪儿能值三钱银子,你们这开的是黑店不成?”
小二啪嗒啪嗒地收盘子,嘴上还不饶人:“什么黑啊白啊,我们可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什么都得拿钱说话!您有钱吗?有钱拿出来亮亮,没钱就别这么多事了。出门在外的,人还是厚道点好。”
说罢扬长而去。气得冷澄直哆嗦:“我就是有钱也不可能拿出来给你们这种黑店!”
张叔和李叔惊愕地看着冷澄。静默了一会还是李叔先开的口:“诶,老张,你发没发现,今天大人有点不对劲啊?”
张叔点头:“是啊,要是以前有人跟大人这样说话,他一定得从“兄台为何用这种口气”开始,一通君子大义,仗义疏财,“四海之内皆爷们”地说到那人听不下去为止。可是这次,大人怎么就盯上了那三钱银子呢?“
李叔不耐烦:“那叫四海之内皆兄弟,这话都记不住,老张你真是白跟大人混了。大人说银子有什么奇怪的,你想想家里罚俸那一年多到现在,谁天天把银子挂嘴边?”
张叔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该死,该死,你不说我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天天说银子的不就是夫人吗。想当年那结实的大木算盘都被她打坏了好几个,听说朗云姑娘还说,就冲夫人那财迷的劲儿,大家还叫什么原来的名字,家里下人都起名叫招财,进宝,富贵,吉祥算了。”
李叔也兴致勃**来:“对啊,这事儿后来才有意思呢。夫人听了朗云姑娘的话,先是冷笑了两声,然后说要真有那一天,她先把朗云姑娘的名改成……旺财。噗哈哈哈……。“
他们谈到罚俸,冷澄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泄愤似的一屁股坐到床上,揪起被褥一角一脸嫌弃。本来要说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话,结果话到嘴边变成了:“就这种破被褥,只怕一百文都不值。就算是新的,撑死也不到一钱银子。还有脸管我要三钱银子!真是……”说道这他才想起来本来要说的,把奸商两个字咽了下去,慢条斯理地讲:“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