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发生的事,对一向挑剔的任倚华来说,简直就是场灾难。
第一个:“饿(西北方言中的我)会喂猪,割草,带娃子……。”
任倚华语调懒洋洋:“没人要你喂猪割草,你说你会带小孩儿,那,先给我抱抱小孩看看。”
香菡在侧不情不愿:“就这么把小小姐给她抱,摔了怎么办?”
倚华劝道:“哪儿那么容易就摔了?人家比你还大几岁,不可能那么没用。”
香菡无奈地把小丫头放到那妇人怀里,只见那妇人稳稳抱好,口中还喃喃地唱起摇篮曲。
小丫头脸皱都没皱,睡得很香。
倚华看得颇为满意,正要试试别的,不想一阵穿堂风刮过来,硬是把小丫头吹醒了。
小丫头一醒,嘴一咧就开哭。那妇人竟是有点急了,连拍了好几下,力度还不小:“这女娃,哭啥咧,哭啥咧……。”小丫头被她一拍哭得更大声,带点撕心裂肺的味道。
当下就恼了香菡,一把把小丫头抢了过来:“你干什么呢?下这么重的手?”
那妇人刚醒悟过来这是在别人家,不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不好意思起来:“妹子对不住,饿平常在家就这样对孩子的,今儿个忘了……饿家小孩儿都皮实的很,这么拍拍没什么的。”
香菡不满道:“这可不是你们家!”
倚华挥挥手:“这位大嫂,你做得没什么错,我也信你是好心。可是我家这女儿刚出生,还是想寻摸个做事细致的看护着。你看……。”
第二个:“饿会做菜,做得可好吃咧。”
倚华和身边的香菡耳语:“孩子谁带我们都不放心,要不还是你来。我就找个会做饭,收拾屋子的算了。”
然后倚华高声道:“那就请大嫂做顿来给我们尝尝吧。”
她倒是利落,没一会儿就做出一大桌子菜来。任倚华顺手夹了一筷子,立刻就“呸”了出来。
她自己绕了绕舌头,手按上胸口。才勉强说出话:“你到底加了什么,好好的菜酸成……这个样子!”
妇人兀自懵懂:“没加啥啊,就是每道菜都加了几勺老陈醋醋调调味儿。饿们家里人都爱这个,说酸不溜丢才好吃,够劲的不得了!为了怕你们不惯,我还少放了点儿呢。”
香菡看倚华那样子好奇,也偷偷拿筷子沾了点菜尝一尝。才舐了一口脸立刻就变了苦瓜:“太酸了……你确定你只是加了几勺醋,不是十几勺醋?”
妇人不好意思地笑笑。
倚华五官扭曲继续说:“这位大嫂,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是被我们家雇了。能不能改改你这做饭的口味?”
妇人看了看菜,又看了看香菡和倚华那两张写满“不适应”“受不了”的脸:“那啥。两位妹子对不住哈。饿做饭就这样,你让我不放盐不放糖都行,不放油都没问题,可要是不放醋,饿不仅吃不下去,那浑身都得不舒坦啊。”
倚华重重叹了口气:“那。还是算了吧。”
到了第三个的时候,任倚华干脆自己问了:“大嫂你会做针线活么?”
妇人咧嘴笑:“那当然,家里的缝缝补补都是饿做的。”
倚华拿出冷澄的蓝衫:“那就拜托您把这衣服破的地方给补补吧。香菡,拿针线盒过来。”
香菡老老实实拿过针线盒来,在这方面她实在是没发表意见的份儿。因为冷家所有人都知道,针线活上最差的两个人,除了倚华自己,就是她。
那妇人穿针引线,一会儿就缝好了。香菡忙去接过来。觉得针脚还挺细密,针法也还行。只是这颜色,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倚华一看就想晕:“大嫂你是缝衣服呢还是给我们做衣服呢?这衣服是蓝的,你干嘛用红线补,还特意露在外面。好好一件素气的衣服,让你这么一弄怎么就花花绿绿了呢?”
妇人腼腆道:“我不是看这衣服颜色新鲜嘛,寻思也该用个新鲜点的颜色来配,大过年的显喜庆。”
任倚华无话可说。
就这样过了大概四五天,人还没找到可心的,冷澄倒是找了个理由,说要看看西北军准备过奶奶准备得怎么样,躲到军营里去了。
胡副将乐呵呵跟他打招呼:“夫人可找到做事的媳妇了?”
冷澄扶额痛苦道:“胡大人,你可别提这件事了。
胡副将疑惑道:“她都不满意?不能吧。我可找过去二三十个呢,就为了让她慢慢挑,好找到合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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