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香菡倍觉尴尬:“我当年带小少爷的时候,是睡在旁边的榻上。有次,晚上起来,看到小少爷的被子掉到地上,我就捡起来,不想他一脚就又把被子踢到地上了。我再捡起来,他又踢出一脚,就踢到我身上,劲儿还不小……。以后我再捡被子什么的,都得留神躲着他了。明明睡得迷迷糊糊,动作却是不慢。”
倚华有点生气:“臭小子,这什么习惯。难怪冷澄这几天没睡好,把他给我拎过来,我得跟他好好说说他这毛病。”
香菡只护着卿远:“夫人,何必呢。小孩子睡觉哪儿有老实的?你跟他说他也不一定能改,还让他不高兴。”
倚华叹道:“你少替他说话,我看他就是被你们和安人惯坏了,真像乡下人说得,活脱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冷澄被自己儿子闹得睡不好觉,萧卓是被宝贝女儿烦的找不着北。
绮瑶眼睛瞪得圆溜溜:“柔母妃不肯把弟弟给我抱!”
萧卓揉揉太阳穴:“不可能,你柔母妃不是那样的人。说吧,除了抱之外,你还做什么了?”
绮瑶嘟起嘴来:“没做什么,只是轻轻捏了捏弟弟的脸,又把弟弟抱回清藻殿给母妃看而已。”
萧卓教训她:“捏什么捏?你弟弟刚出生,你就上手去捏,也不怕力度控制不好,把他弄哭了。还有,把弟弟抱回来你跟你柔母妃说了吗?你惹了一堆事搅得鸡犬不宁,还好意思跟我说你柔母妃的不是?”
绮瑶委屈道:“干什么你们都要骂我?我只是喜欢弟弟,想让母妃看看而已。母妃说我鲁莽不听话,父皇说我找麻烦,柔母妃不高兴我和弟弟亲近,我不理你们了!”说罢就抹抹眼泪,就要跑出去。
萧卓喝止:“回来,没事哭什么?”
绮瑶跺脚:“我就哭,我就要哭!”
萧卓怒道:“绮瑶你是公主,别那么任性!”
绮瑶一点也不怕:“我是公主,想做什么做什么,除了父皇和母妃,没人能管我!”
萧卓被她气得都快没脾气了:“行,我是你父皇我总能管你了吧,给我回来,老实呆着,不许乱跑!”
绮瑶带着满脸泪痕,愤愤地走回来:“父皇欺负我,父皇是坏人!”
萧卓看着她,只觉又好奇又好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乖,瑶儿,别哭了。不就是想抱弟弟没抱得了吗,下回父皇带你去,跟柔母妃赔个礼,在她眼前,你想怎么抱怎么抱。”
绮瑶抽抽噎噎:“才不要,绮瑶不抱弟弟了,反正弟弟又不是母妃生的,和绮瑶都不亲!”
萧卓无奈道:“这是什么话?弟弟和宁儿一样是父皇的孩子,都是你的亲人,哪儿还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绮瑶哼了一声:“才不是呢,母妃是母妃,柔母妃是柔母妃。我叫柔母妃都是得加上封号的,怎么能当她们的孩子是一样的?”
萧卓竟然无法反驳:“那你就当他们是一样的,一样的喜欢不行吗?”
绮瑶侧头想想:“不可以。”
萧卓被噎的没办法,不忿地想果然是秦曼君的种,一口咬定,油盐不进。对付他跟玩儿似的。
心里是这么说,可是面对哭哭啼啼的爱女,萧卓还是忍不住要安慰疼惜一番:“乖,别计较这些事了,最近玩的好不好?字练得怎么样了?”
绮瑶不由得挣扎起来:“我不喜欢练字!练来练去总归是那几笔,先生还挑来挑去的嘲笑我!”
萧卓皱皱眉:“他敢嘲笑公主?”
绮瑶眼泪汪汪:“他说我的字不够贵气,缺少皇家风采,要再多练好多天才够得上我的身份!”
萧卓想了想觉得这话还算委婉,就轻轻放下了:“他那不是嘲笑你,是为你好。”
绮瑶继续控诉:“我也不喜欢读书。什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天是白的,地是灰的,哪儿来的什么玄黄?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三字一句,傻乎乎的。还有那些之乎者也,读来读去有什么意思?”
萧卓都快咆哮了:“圣贤书让你一说都成了什么,你上课的时候都听什么了,满脑子的邪魔外道,讲起歪理一套一套!”
绮瑶哭道:“我这么跟先生说,先生也是这么说的……呜呜呜,父皇和先生一起欺负我,母妃听我的话也不向着我,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