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看上玉晴买来的那个菜花姑娘了,估计刚才他那后半句就是想跟玉晴说娶菜花的事吧。
范桶感觉自己倒霉透顶臭大了,关键时刻竟然卡壳了,自己都忍了这么多天没有偷鸡摸狗了,老天爷怎么还是这么不公平,好不容易看中的媳妇又不能好好的表白了。
无奈之下,范桶只好托着掉下来的下颚“嗯嗯啊啊”了几声,灰溜溜的走了。
玉晴咬咬银牙,这人是诚心来添乱的,改天有闲空得好好跟穆婶聊聊天,一定要把村里的每个人都摸清楚了,免得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往家里跑。
“嗝~”
玉晴再看向门槛上的毛老头,木桶里的酒已经被他喝干了,正笑眯眯的打着饱嗝,朝着她摆摆手:“老朽就不吃那些俗物了,有美酒就够了。小丫头啊,这家是你的啊?”
毛伯享眯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玉晴确实比正常的姑娘家高,明眼人一看就是那种脸蛋漂亮,头脑简单,肠子直溜,四肢发达的傻货。
此傻货并非是无知的傻,而是那种善良到冒泡的傻,其实两者间的差别也不大,只不过前者吃起来像棉花,后者吃起来像橡皮糖,谁见了都想咬上口,而且越咬越有筋头。
“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啊?”玉晴冷着脸,从上到下的看着他,这老头也腻不要脸了吧,问也不问就给喝光了,幸好自己还有两桶,不然待会没法招待客人了。
“是、是、是,你家就是我家啦,老朽给的银子也能够买上两间屋子了,这房子不错,老朽看上了,就暂住几日,你快去招呼客人,天色不早了,老朽先去睡觉了。”
毛伯享也是够自觉的,捋了捋胡子,起身到厨房遛了一圈,回头就进了大木的房间,那随便的样完全就是住在自己家里一般,强势的让所有的人承认他就是这个家的一员。
不止是玉晴愣了,院里的人也愣了,这老头是谁啊?怎么好意思欺负一个姑娘家的呢。
不过,玉晴愣的是这老头刚才捋胡子时露出的一个金戒指,五个金色的梅花瓣看起来让她感觉好眼熟,那五片花瓣宛若有生命一般,张着小嘴在跟自己要吃的食物。
细细一想,奶奶好像也有一个这样式的金戒指,平日里就是缠绕在中指上,偶尔拆下来会变成一根接近两尺长的金丝管,用来扎针治病。
难道,这糟老头是奶奶的祖先?
“小姐,小姐……穆婶喊你吃饭了。”
菜香摇了摇玉晴的手腕,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突然神游天外,让桌上的人喊了这么多遍都没反应,只是呆呆的望着房门口。
“啊,吃饭,吃饭。”玉晴被她这么一摇,总算收回了神思,也打消了要赶人离开的念头,等会还是先把那枚金戒指要来瞧瞧,到底是不是奶奶常用的那一枚。
一桌酒席,玉晴吃的心不在焉的,连叶落雪抛来的问话也是胡乱的点头应付,好在叶落雪不去计较,毕竟,她本就是不请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