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晴望着炙热而粘稠的岩浆,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将头上的发钗取下,变换成一面大型的透明镜,其上隐约可见一些图形,有山有路有城市。再细细拉近某一处,连里面活动的人影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那成群结队在疯狂攻击人类和动物的鼠类。
玉晴衣裙飘飘的悬浮到透明镜之上,开始掐诀施法。随着透明镜上出现的裂痕,岩浆涌动似要冲破壁障而出,而裂痕附近的一切的东西却如倒垃圾般“哗啦啦”的往里倒着,偶尔会有一两个幸运的人或者畜逃开。
此时,地面上是一片混乱,地动山摇,房塌屋倒,人逃畜蹿,噪杂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快逃啊,发生地陷摇啦……”
“汪汪汪……”
“死人啦……死人啦……”
“咯咯咯咯……”
“……”
“轰隆隆……”
随着一阵阵从地下传出的闷响,晃动中的地面像沉睡的远古突然醒来,不慌不忙的裂开了嘴巴,开始吞食能够让它饱腹的餐点,无论是房屋、树木、还是惊恐的人类和动物,它全数接收。
地面上的裂痕越来越大,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可以扩宽几米,速度快的防不胜防。
而那些发了疯的鼠类依旧像无头苍蝇似的往前冲,纷纷坠入裂缝中,被烈焰火舌一卷,瞬间没了踪迹,连一绺轻烟都不曾留下。
地面上的裂缝越来越多,凡是有裂缝的地方,几乎是翻了一遍,如同刀劈出来的伤口,里面的肉翻卷而出,盖住了外层的老皮。
升入高空的贾平俯撖着地上的所有地方,神色异常凝重,疯狂的鼠类太多了,他担心玉晴撑不了多久。而如此折腾过的大地也需要很长时间的复苏,他只希望玉晴能多撑片刻,不要提前陷入昏迷,不然的话就要沉睡很久很久了。
“老大……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嘲讽的声音四面八方的回响着,天空中一抹彩光飘摇不定。
“老大……真没想到……你也会……喜欢上女人……还是……凡间的……贱人……人”
何彩冰的声音随着天上的云彩而抖动,带着欢快的颤音,仿若到了兴奋的高潮。
“老大……明日……便是……你们口中的……团圆节了……了……不如……不如……提前……过了吧……吧……哈哈哈……”
伴随着何彩冰猖狂的笑声,白云如流水般打着漩涡,将那抹浮动的彩光包裹在内,渐渐凝成一个带翅膀的人形,是一个长着两片流光贝壳的女子,长发飞扬,彩衣如云。
“难得你还称呼我一声老大,也难得你舍得现身,瞧你现在也到了天劫时期了吧,就不惧怕天罚突然出现。”
贾平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对面的身影上,想来何彩冰该是当年去寻找落云村而逃过云浮岛的灾难的吧,但是,今日他是不会放过她的了。
“怕?怕什么?只要看到那个贱人没了,我就心满意足了。”何彩冰眯眼轻笑,脸上的酒窝荡漾出诱人心神的笑容,扇动着贝壳翅往他的面前飞了飞,“那日送你的礼物满意吗?是不是比那个贱人还要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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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乐
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况值阑珊□暮。对满目、乱花狂絮。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其二
秀香家住桃□。算神仙、才堪并。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爱把歌喉当筵逞。遏天边,乱云愁凝。言语似娇莺,一声声堪听。
洞房饮散帘帏静。拥香衾、欢心称。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无限狂心乘酒兴。这欢娱、渐入嘉景。犹自怨邻鸡,道秋宵不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