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微微眯眼,“走快点!”
她催着领路的侍从,一行人加快了脚步。
马车离开拍卖场,距离举着火把,包围拍卖场的官兵越来越远。
温锦却依然低垂着视线,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刚才被那么多打手围着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沉郁?”凤渊问道。
温锦抬起头,看着坐在车厢角落地板上的少年奴隶。
“你愿意死心塌地跟着我吗?”温锦问。
少年一开始没作声。
“这些都是死奴,跑不了的。不听话就可以打,是你的私产,即便杖毙了,官府都管不着。”凤渊说道。
少年人身子一紧,忽然抬起头来,盯着温锦手里的盒子。
“对,你还有可以控制他的药。他不敢跑。德兴行给他们喂了药,这药得半个月服一次。
“若不能按时服药,他就会毒发,痛不欲生。挺不过两三次,命都没了。
“别说两三次了,还没听说过有人能咬着牙挺过一次毒发呢。”
凤渊的解释,叫少年的脸色愈发难看。
温锦笑了笑,“你瞧见了,我的药比德兴行的药更好。他们能配制出的毒药,我一定有办法配出解药。
“只要你是真心跟着我,对我忠心不二。我可以给你解毒,不用这个控制你。”
温锦敲了敲那匣子。
少年这才把目光从那盒子上,缓缓移到温锦的脸上。
这么一看,他却愣住了,“奴……见过您?”
温锦摇摇头,“我也觉得你有眼缘,但应当是没见过的。”
少年有些失望地点点头。
但他很快又抬头,“求主子赐名,奴……甘愿跟着您,鞍前马后,死心塌地,绝无二心!”
“名字的事儿,留给大哥吧。我看介绍说,你功夫不错。你是我买给大哥的护卫。
“你的任务是保护我大哥的安全,明白吗?”
少年重重点头,“是,主子!”
温锦转过脸对凤渊道,“你帮我把他,送到我大哥那儿去。”
凤渊一愣,“你不去吗?怎么叫我送?”
“我得回一趟王府。”温锦目光沉沉。
凤渊见状,没再多问,他转而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温锦挑了挑眉。
“我跟德兴行打交道这么多年,像你这样,在他们的场子上,反倒把他们拿捏的……真是平生第一次见!”
凤渊不由伸出了大拇指,“您是这个!”
温锦笑笑,“好说。人活在世,总得有一门傍身的手艺。”
“你可太谦虚了。”凤渊笑道,“金主,求抱大腿!”
温锦哼笑,“怎么?揽月公主的腿不够粗?”
“哼!”凤渊翻了她一个白眼,“别提她了!差点被她连累死!皇上想收拾她,借她养面首说事儿。要不是我躲得快,秦淮楼都保不住!”
这凤渊跟揽月公主走得近,果然是表面幌子。他靠得不是揽月。
那少年奴隶,后知后觉地明白凤渊是干嘛的……
他竟有些嫌弃的挪了挪屁股,都蹭到车门边了。
凤渊用眼尾夹了他一眼,“哟,你还嫌弃我的行当呀?”
“你家主子跟我可是关系匪浅!”凤渊伸手想搭温锦的肩膀。
温锦比他动作更快。
唰唰——
三根银针隔着衣服,扎进他肩窝处。
他的胳膊立时瘫软,使不上劲儿。
“你……快给我拔了!”凤渊一脸委屈盯着温锦,“果然是负心汉!有了新相好,就忘了旧情人!”
温锦似笑非笑,手指轻弹针尾。
“嗷……”
“小声点儿,别把狼招来!”温锦拿茶点堵住他的嘴。
凤渊吐出茶点,“祖宗诶……你太狠了吧,想疼死我吗?”
“知道错了吗?”温锦笑问。
“错了错了!我错了!你不是负心汉!你是痴情郎,行了吧?”凤渊一边告饶,一边调侃。
温锦掀开车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停车。”
“这离王府还有段距离呢!”凤渊道。
“知道,我有点事儿要办。”温锦没说什么事儿,凤渊也识趣地没多问。
他只瞥了瞥肩上的三根银针,“送我当定情信物?”
“想得美。”温锦顺手取下三根银针,又看了那少年一眼,“明日见!”
“主子小心!”少年翻身跪好,叩首送她下车。
温锦跳下车,便风一般快行而去。
凤渊动了动那刚被扎过的肩膀,“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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