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药膏,效果真好!小的和小的几个弟兄都用了,竟然抹上就不疼了!您真是神医!”李春低着头,声音热忱恳切。
温锦笑了笑,那可不,用了好几种山里的仙草呢!药效能不好么?
“夫人也是苦命人……常言道,人在屋檐下……唉,”李春小声道,“小的那几个兄弟说,您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但请吩咐一声。咱们虽不敢得罪国师爷,但不打紧的小事儿,还是能跑腿儿的!”
温锦闻言笑了。
不用初见去打听了,这药膏的效果,当真不错。
温锦垂下眼眸,也低声道,“你说得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仔细想了,也想明白了。与其跟国师爷对着干,对我,对你们这些当差的,都没好处……”
李春闻言,一阵激动,恨不得连连点头。
他虽没说话,但满脸都是,“您可算想明白了!”
温锦苦笑,“可我真不愿以色侍人,况且,一个人的色相,又能维持多久?国师又什么都不缺,我即便想做出改变,缓和关系,也苦于无门啊?”
“这您放心!”李春倒是机灵,“人活在世,一个人就算再有本事,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缺呢?”
“小的有老乡,在前院儿伺候,小的去打听,看看您能为国师爷做些什么……这关系缓和了,您的日子好过,小的们……也跟着沾沾光嘛!”李春笑着抓抓脑袋。
“劳烦。”
“不麻烦不麻烦!您太客气了!”
李春打了个千儿,就高高兴兴的跑了。
温锦耸耸肩,她这次可没吩咐李春做什么,是李春自己要去打听的。
至于和颛顼缓和关系?
那自然是这一盘大棋里的第一步。
傍晚时候,初见从入定中醒来。
她只喝了点山泉水,甚至不用吃东西,便觉得浑身舒畅,神清气爽。
“我去给姐姐打听消息去!”初见正要出去。
李春便兴高采烈地从前院儿回来了,“夫人,夫人!”
他气喘吁吁地停在门口,年轻的脸上,满是单纯的喜色。
“说吧,问道什么了?”
“听说国师爷最近胃口不好,不知是因为京都事务烦扰,还是他心情不好。”李春说道,“厨房送过去的膳食,只是浅尝几口就撤了。可把厨房那些人给愁坏了!”
李春眼底闪烁着光芒,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温锦。
初见茫然地看着李春,“他胃口不好,吃不下饭,跟我姐有什么关系?你难不成,还想叫我姐给他做饭?!”
李春挠挠头,“啊,不是……夫人医术高超,或许能给国师爷调理调理?”
初见撇撇嘴,咕哝一声,“他又不是肉体凡胎,一颗灵丹下肚,一个月不吃也不饿得慌,他还需要调理?”
温锦闻言,却豁然起身,“你做的不错,打听得很好。恰好我在膳食上,也有点儿天赋,你去问问厨房,我能不能去给国师做道膳食?”
李春和初见,都惊讶得看着温锦。
“不是吧,姐?”
“夫人倒也不必如此……”
两人都劝道。
温锦轻笑,做戏嘛,当然要做全套才有诚意,“若不放心,你和厨房的人都可以盯着。”
“不是这个意思……”李春连忙摆手。
“你去问问,若真是不便,那就罢了。”温锦脸色如常。
初见还要再劝,李春却扭头就往前院儿厨房跑去。
初见见没有旁人,急得跺脚,“姐,你不是恨他,讨厌他吗?何必讨好他?!呸!他也配姐你亲自洗手作羹?我还没吃过呢……”
最后一句,是她小声嘟囔出来的。
温锦笑了笑,叫她附耳过来,压低了声音道,“你忘了,江业和玲珑,还没死呢!”
初见一怔,微微点头,“可姐,你不是说,问题已经解决了吗?”
“嗯,我是这么猜的……”温锦嘀咕道,“若是能再接触到他们,再试探一番,也好更加放心。”
初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还是姐你想的周全!”
“不过姐,那江业究竟知道什么事儿?为什么他非死不可?”
温锦抬眸看着初见,“一天没吃东西了,你饿不饿?”
她这么明显地岔开话题,单纯如初见,也明白了她这是不想回答。
初见摇了摇头,“没事姐,我不饿。”
……
听说国师从外头带回来的“夫人”,要亲自洗手作羹,厨房的人惊讶之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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