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要私下对轻轻说,才安排仆妇都避开了,以免坏了轻轻和郡主的名声,哪里想到她一个堂堂的郡主,竟是如此狠毒的心肠!”
谢太夫人点了点头,对这个嫁入王家二十多年的大儿媳妇,她心中还是有数的,心知儿媳妇说的应该是真话,范氏确实没有必要存心害轻轻。
“大伯母,是旁人存心要害我,不关您的事,您还是快起来吧。”大伯母范氏总是内宅的当家人,又是自己的长辈,想着该知道的都听见了,总不能自己一个晚辈一直看着长辈下跪吧。王姒轻便放下碗筷,起身扶起了范氏。
范氏看婆母谢太夫人并未反对,便顺着侄女的手起身站立,亲自服侍婆母吃早膳。
等用过今年的新茶漱了漱口,丫鬟婆子收拾好内室,谢太夫人才看了范氏一眼,“此事,你怎么看?
“依儿媳看来,这安南郡主和崔家一起前来,恐是来者不善。昨日席间,我看我那堂姐对安南郡主很是和善,隐隐有看自家儿媳妇的架势。怕是那崔三郎和郡主真是有了什么首尾。轻轻这门婚事怕是有些波折了。”
“老大呢,可有说什么?”谢太夫人不置可否,却问起了自己的大儿子来。
“老爷昨夜留在了外院,并没有会内宅。儿媳一早已经叫人去通知老爷前来给母亲请安了,看时辰,老爷应该就要到了。“
这边话音刚落,周嬷嬷便引了一个相貌普通,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进来,王姒轻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正是自己的大伯父,也是王家现任的宗主王世福。
“儿子给母亲请安。”王大老爷给谢太夫人请安后,才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也没说什么。反而转眼看向了自己的小侄女。“轻轻,昨天可吓着了?”
“劳大伯父挂心了,我已经没事了。”在王姒轻的印象中,大伯父一向十分严厉,对自己虽说是极好的,却也很少如此温和的说话。
“嗯,那就好。”王大老爷拍了拍侄女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吧,大伯父有些话想跟您祖母商量。”
王姒轻知道,这是要说关于自己的事了,更是不肯走,只是一脸倔强的扶着谢太夫人的手,不肯松开。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轻轻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她也该知道的。”谢太夫人见状,只是笑了笑,便默认了让她留下来。
“母亲,”王大老爷却是不肯,“那崔三郎恐怕不是良配,儿子再外间听说了事,还是让轻轻先回避吧。”
谢太夫人见儿子坚持,怕是真有些事情不是孙女能听的,便让周嬷嬷送走了孙女。
王姒轻磨磨蹭蹭的走出了内室,只听见大伯父隐约说了句“那崔三郎竟然在外面说我们轻轻既是克了双亲,定是不祥之人,怕是将来还要克夫家的……”,就再也听不见后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