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当初安南郡主推自己入水的那一幕,那是个多么嚣张跋扈的女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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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王府里,暴跳如雷的兴王宇文豹不顾王妃的劝阻,狠狠的甩了女儿一个耳光。
安南公主当时就吓傻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二次被人打耳光。上一次是自己的未婚夫,而这一次竟然是最疼爱自己的父王。
“说,这块七色锦到底是怎么回事?”兴王看自己的女儿呆傻着不说话,更是气得急了,忍不住又扬起了手。
“王爷,你难到要打死自己的女儿吗?”兴王妃紧紧抱住了夫君的手,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安南,你到是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七色锦怎么会在那个大夫身上。”
安南只是木然的摇了摇头,她闭上了眼睛,眼角挂着两行清泪,一副任由父王打骂的模样。她不能说,也说不出口。那张七色锦明明被她那日在客栈中,意乱情迷之时,送给了那个男子,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那个大夫的尸体上。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没有办法给自己的父王解释那日的事情。
“安南,你到是给你父王说啊。”兴王妃见自己的女儿迟迟不开口,怕自己的夫君又下狠手,赶紧劝了起来。
兴王失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狠狠甩开王妃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书房中,几个兴王府的幕僚,正陪着小心一脸谨慎的回话。
“王爷,目前只有这个法子了。”一个年纪较大的幕僚说道,“虽然说此办法有些掩耳盗铃,但到底能将此事敷衍了过去。”
“是啊,王爷,如今只能尽快给百姓一个交代了,这事拖得越久,对我们王府就越不利。”另一个幕僚也跟着劝说了起来,“此事才不过半月而已,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那些御史言官正紧盯着我们王府,一个不慎,失了民意是小,失了圣心是大啊。”
兴王何尝不知道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这半月来,皇兄频频招他入宫,追问七色锦的事情。他每每只能摇头,回王府问女儿,女儿又不肯开口。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皇兄解释了。
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这在他看来,不过是敷衍那些愚民的一句空话。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杀个平民百姓,皇兄自然是不在乎的。皇兄在乎的是皇家的脸面,宇文氏的江山。
如今因为此事,弄得京城百姓群情激奋,一个处理不好,恐怕会让他宇文氏失了民心,这才是皇兄频频追问此事的原因。看来,此事却是不能再拖了。
“好,就按各位先生的办法办。你们直接吩咐张管家处理就是了。”兴王终于点了点,他走出书房外,招手喊过了张管家。
张管家对着远去的王爷行了一礼,便匆匆进了书房。“各位先生,可有什么吩咐。”
最先出口的那位年纪较大的幕僚走了过来,低头对着张管家的耳边轻声吩咐了些什么。张管家一边听着,一边不断点头。不多时,张管家便对着屋内众人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