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不下,也该回去跟母后商量一下了。至于这金陵嘛,虽有自己的岳父和舅兄领兵攻打着,可这金陵城高墙厚,一时半会恐怕也不会有结果的。
打定主意的宇文信,匆匆召见了几个心腹大臣,将前线的一应事宜安排好了之后,便匆匆离开,带着几个侍卫,一路快马赶回了益州。
两日过后,一身疲惫的宇文信就风尘仆仆的回到了益州行宫。
“皇后,这么着急找朕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宇文信刚刚踏入皇后的寝宫,便着急的问了起来。一会儿自己还要赶去母后那边,商议正事,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况且,自己在益州待的时间不能过长,金陵那边还需要自己尽快赶回去才行。
“陛下,”独孤皇后遣退了宫中所有的下人,亲自上前去服侍宇文信梳洗时,小声的把自己几日之前看到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啪”的一声,宇文信将手中的毛巾重重的丢在了水盆里,溅起无数的水花。他一脸阴深的看着自己的皇后,缓缓开口。
“此事不用皇后你操心,今后你给朕把此事,好好的捂在肚子里烂掉,不准跟任何人提起。你是皇后,一宫之主,这宫里也该敲打敲打了,别让那些宫人乱嚼舌头。若是今后朕在外面听到半点风声,皇后,你一向聪明,应该知道后果的吧。”
说完,宇文信就匆匆步出了皇后的寝宫,往清凉殿的方向而去。这个女人,都做了皇后了,还是这么愚不可及!此时十万火急的把自己从前线找回来,就为了这么一点母后的私事吗?
“陛下!”独孤皇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夫君离开的身影,喃喃低语。难道陛下早就知道了太后和人偷情的事情吗?他就那样的放纵自己的母后胡来吗?那自己现在所做的又算什么呢?自寻死路吗?
独孤皇后颓然的跌坐到了软塌上,一张精致动人的脸上,面如死灰。
这是为什么?独孤皇后在心里,默默的、一遍又一遍的问这自己。为什么太后和人厮混,陛下反而一心维护;而自己为他操劳内务,不惜搭上自己的父兄血战沙场,助他谋夺江山,却还要独守空房!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吗?不,其实独孤皇后是知道的。不过是因为那是太后,她的儿子是皇帝,所以她能为所欲为;而自己只是皇后,自己的儿子也只是太子,所以自己只能听从别人的摆布罢了。
独孤皇后摇了摇头,陡然想起了哥哥出征前偷偷托嫂子带给自己的话。她的儿子也已经十岁了,那金陵的宇文聪不是8岁就登基称帝了吗?若是陛下突然驾崩,有自己娘家父兄的兵马扶持,那自己的儿子想要登基为帝,一统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是自己的儿子成了皇帝呢?若是自己成了太后呢?那是不是自己就再不用提心吊胆的在这个行宫里过日子了,也再不用小心翼翼的侍奉着太后,独守空房了?
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自己又怎么能狠得下心!
罢了,再等等吧,独孤皇后站起了身,意味不明的看向清凉殿的方向。等父兄从前线归来,若陛下还是如此对待自己,那自己再好好的打算不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