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阁老一系的官员,大半都被大皇兄拿下了。至于那几家贵勋之家吗?最惨的就是安国公张家了。”
“不知这张家怎么个惨法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伍林心中狂喜,面上却故作平静的问道,似乎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张家所有的人都被大皇兄囚禁在了安国公府,不许任何人出入不说,连粮食蔬菜也不准送进去。”已经一个多月了,哪怕安国公府里存储了再多的粮食蔬菜,恐怕也要吃光了吧。想到这里,连安南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什么!隐身在暗处的安国公闻言,一阵眩晕,两眼一黑,差点就昏死过去。他张家历代先祖都对皇室尽忠一片,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和外甥谋反,自己也没有追随,反而一心向着京城的新帝。
可自己这么做又得到了什么呢?哪怕深陷行宫,他还在益州想着怎么帮着新帝,可这新帝就这样对自己张家的吗?张处想起家中恐怕已经饿死的妻儿老小,一时泪流满面。安国公府内有太祖钦此的丹书铁券,这新帝不敢直接诛杀张家后人,竟然就使出了这样狠毒的法子。
悲痛欲绝的安国公张处早就听不进去暖亭里的那对男女再说些什么了,他擦干了脸色的泪水,心下一痛,毅然做出了决定。片刻之后,不待有人发现,安国公便悄悄的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一早,一夜白发的安国公就匆匆赶到了张太后所在的清凉殿,不顾宫人的阻挡,冲进了大殿。
早已经得到消息的张太后,拿起手边早就用姜汁浸透过的帕子,擦了擦眼角,顿时便双眼通红,眼角生泪,一副刚刚痛哭过的样子。
安国公张处刚刚走进大殿,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妹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心下一省,难道妹妹也知道了吗?
“妹妹,你.......”安国公刚开口,便被张太后打断了嘴边的话语。
“大哥,你怎么变得如此模样?”张太后眼里一片震惊,自己的大哥不但一夜白发,似乎还年老了十岁不止啊。
“妹妹,你不也是吗?”安国公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家里的事,你也知道了?”
“是啊,大哥。”张太后哽咽了几声,缓缓开口,“昨日上午安南来益州后,我便知道了,只是......”她抬头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只是妹妹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您开口说,我那可怜的嫂子和侄儿啊!”
安国公听到妹妹的大哭声,想起自己的妻儿老小,眼角也湿润了起来。新帝不仁,就休怪他张处不义!
“妹妹,如今我们张家在世上就只剩下我兄妹二人了,”安国公看了张太后一眼,“我们要为张家几百口惨死的族人报仇才是。”
“大哥,你改变主意了?”张太后忍住心中的狂喜,故作惊讶,“你决定帮你的外甥了吗?”
“嗯。”张处点了点头,一双厉眼里一片恨意,“明日我便去城外的军营,重整禁军。”
“大哥!”张太后睁大通红的眼睛,似喜还悲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心里却一片喜意。
大哥,你不要怪我,妹妹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为了信儿的江山,妹妹也不忍心害了安国公府几百族人的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