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明鉴,小老儿委实贪生怕死,就怕将这枚玉符全部带来,陶家眼下这大好风水宝地,就成为小老儿的埋骨之所了。”
“你倒是坦诚。”陶问道哼了一声。
“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只要陶家主真正看好货色,咱们谈好价钱,另外一半玉符将随后就到。我白骡商会眼下也是在大陆上有名号的商会,最是讲究童叟无欺,诚信经营,这点儿家主放一百二十个心。”
陶问道无疑无比清楚,这枚玉符,可是有他与陶问贤裸赤赤商谈与山蛮一族勾结之事,可谓证据确凿,无可抵赖,故而对他们陶家来说至关重要。毕竟如一旦被丢进了“天命天殿”,那他们陶家可是绝对将就此覆灭,因为对于人族家族与山蛮一族勾结,“天命天殿”一向态度明确:杀!
但让他堂堂家主、侯爵强者,向眼前这獐头鼠目之辈低头,又委实不甘。
一时间陶问道禁不住对陶问贤生出深重怨恨,也就这厮已经死了,否则他可真想再杀死他一次,——如不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不但没有控制住上官婴,反而被其将他与自己交谈的话语给录影下来,闹得自己眼下如此被动。
“你出价钱吧。”陶问道微微闭上双眼,冷冷道。
“陶家眼下库房浮财的一半,如何?”
陶问道猝然睁眼,一抹儿浓重阴森寒光骤然掠过。
一日夜后,足足上百头能负重、耐力足的“金眼白驼”,宽厚的脊背背负着一个个巨大沉重的檀木箱,在陶家祖地之外的沙漠中艰难跋涉着。
第一头“金眼白驼”背上,一个巨大的平台,左会长与司马昭相对而坐。两人神色放松,精神惬意,面前甚至还摆放了一大瓶葡萄美酒。一边品尝美酒,一边不时打量身后长长的驼队,两人神色满足的像是秋天收获丰足的农夫。
“会长,我对你可是服了,你不知道,当时你说出价钱,陶问道那个眼神,可差点将我吓尿。”
左会长鄙夷看了他一眼,仰头将一大杯美酒倒进了嘴巴:“你怕什么?难道他还有别的选择?”
“他可是侯爵强者啊,侯爵强者!岂能以常理测度?”司马昭瞪眼道。
“你要知道,即使帝爵强者,也不过还是一个人而已,况且修为越高,这些强者的牵绊也是越多,一方面是毁家灭族,一方面是付出区区代价将这一切保全,——他如何选择还有什么疑问吗?”
司马昭大脸满是苦笑,道理他自然都是明白,可真正面对陶问道这等位高权重的侯爵级别强者,依旧忍不住心头发虚,畏怯莫名,从而大失水准。
“陶家真不愧是传承数千年的领主家族,积累的财富,我们司马家与之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陶家库房明明有那么多血玉、血髓玉、髓玉珠,此外还有各类拥有不测威能的源晶,为什么你统统一介不取,只捞取各类灵药,以及星玉、金晶玉?”
“哼,你懂什么?血玉、血髓玉,我们自己就有一条矿脉,能够开采数百年呢,短时间内足够自用了。至于源晶,千洛大人那儿也有的是,——那可是混世阶山蛮大能的眼珠,岂不是比这些破烂好得多?陶家之所以传承数千年,地位稳固,凭借的就是家族的灵药,因此得到这么个机会我岂能不狠狠刮上一笔?至于那些星玉、金晶玉,对于寻常家族来说倒也罢了,但对于正处于急剧扩张、飞速上窜势头的千洛大人来说,可是再多都绝不嫌多的紧缺珍贵物资。”
司马昭肥硕大脑袋鸡啄米般不住点着,一脸佩服。
“怎么样,见识了老夫的手段,你小子有没有兴趣加入进来?如果有意,我任命你为白骡商会的副会长,如何?”左会长瞟了司马昭一眼道。
司马昭双眼一亮,一时间禁不住眼眶微微有些发热,这段时间他腆着脸,天天跟随在左会长身旁,为的那里是真正学习什么经商之道?只不过这是千洛当日随口一提,而他祖宗英灵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死死抱紧了千洛的大腿,那怕死也要爬到他的船上,因此他紧跟左会长,不过是变相在向千洛表态,说明自己对他是何等的恭顺,他随口一句话,自己都凛遵不渝。而今听了左会长终于松口接纳自己,——左会长可是千洛毋庸置疑的心腹,而白骡商会也是千洛眼下极为重要的财富来源,自己一旦成为左会长,可也就等于真正爬上了千洛的这艘刚刚起航的大船。
当下司马昭二话不说,连连点头。
“既然你担任了副会长,那咱们白骡商会,接下来就可以扩张进入洛邑领了。”
“这没有问题,我可是司马家的嫡子,我们司马家在洛邑领那也是响当当的威震一方的大家族,足以护得我们白骡商会,在洛邑领美美分得一杯羹。”
“仅仅分得一杯羹,那那里够?我的目标却是独霸整个洛邑领,——我们要将所有别的商会给统统挤出去。”
“呃?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一切事在人为。现在,到了你手中的谢、王两大家族的两位少爷,在冰天雪地肉搏的镜像,发挥一点儿作用的时候了。”左会长奸笑着道。
司马昭一呆,旋即恍然:感情千洛让自己带着那镜像来见左会长,真正目的在这儿,为的就是将白骡商会,扩张进洛邑领,并且占据整个市场!
“千洛大人真是谋虑深远,谋划周全,走一步能够看出三步远不说,并且任何一点儿好处都能发挥出最大功效。这,应该就是天纵之才吧?”要说一开始是迫于老祖英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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