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不要我了,我就哭了。”白芷庸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心中一疼:“我哪有不要你呀?”
遗音拉着她的手,生怕她跑掉一样:“你都不肯理我。”白芷庸脸色一寒,瞬间抽回手来,冷冷的说道:“你跟靳无颜……我怎么理你?”
遗音呆了一呆,想起那一路上靳无颜确实无赖的紧,若换做白芷庸跟别人黏黏糊糊的,自己看到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不由的心中有愧:“庸儿,我知道错了。”
白芷庸越想越生气,站了起来,就要拂袖离开,遗音情急之下,连忙抱住她的柳腰:“那时候我一心找宝图,想赶在九月十八之前抵达寿县,咱们好……好完婚。”
遗音说到此处,心中又羞又喜,将脸贴着白芷庸的肚子上,竟不敢去看她,顿了顿又说道:“我没想要跟靳姐姐一起去的,但大姐松了口,我也没法子。”她微微抬起头,看着白芷庸,继续说道:“一路上我有跟她保持距离,可是……”
白芷庸见她‘可是’半天,始终说不出下一句话来:“可是你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舍不得了。”遗音觉得白芷庸语气又寒了三分,抱得更紧:“庸儿,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吧。”
白芷庸气的不得了,明明是靳无颜死缠烂打,你还维护她,越想越气,一股寒气透体而出,吓得遗音想要放开手,但她又害怕白芷庸一走,再也不回来了,把心一横,死死的抱着不放。
事实上,遗音对待靳无颜,不能说完全没有情意,所以她无法说服自己将责任全部推脱在靳无颜身上,要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白芷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肚子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端一碗粥来。”遗音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白芷庸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一软:“你当真这等害怕我离开?”遗音点了点头:“当然啦,我的庸儿长得如天仙一般美丽,我若让你离开,止不住就让谁给抢去了呢。”
白芷庸听她赞美自己,自是觉得高兴,怒气已消去大半,在床边坐下:“贫嘴,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遗音听她语气转柔,心中一喜,换了一个姿势,将身子斜斜的靠在白芷庸的肩头:“这你可冤枉我啦,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这般夸过你好不好?”
白芷庸忆起两人初见时的情景,只觉得天意弄人,她本认为自己此生绝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岂料到老天爷竟派下这么一个人来,不仅让她情有独钟,更让靳无颜无法自拔。
白芷庸哀叹了一声:“若我早一点出现,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你怪不怪我?”遗音抓起白芷庸的手,转过头望着她:“怪呀,所以你的后半辈子都不能离开我,要好好照顾我。”
白芷庸心中感动:“只要你乖乖的,不给我拈花惹草,什么都依你。”遗音有些受宠若惊,蹭的一下,挺起身来,紧紧的盯着白芷庸:“你可不要骗我?”
白芷庸道:“我骗你干什么?”遗音嘻嘻一笑,又偎依在白芷庸怀里:“我现在武功也废了,再也不能练习千花万魔咒了,哪里还有拈花惹草的能耐呀。”
白芷庸双手环着她的腰:“千花万魔咒一旦开始练习,便停不下来,当初我要废你武功,其实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这样一来,你再怎么妩媚撩人,都只能对我一个人。”
遗音轻‘哦’一声,斜眼看着白芷庸,表情奇怪至极,教白芷庸看得又羞又怕,想要将她放回床上,似乎又有一点舍不得,但任由她这般看着,又觉得怪别扭。
遗音见她的表情有点慌,忽然一笑,满腔的柔情由心底发出,随着笑容荡漾开来,犹如冬日里的阳光,教人形神具化。
白芷庸看得心神一荡,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包围着她,她想要逃,却怎么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