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某拜见白楼主,靳老太爷在前面等候,特派咱们前来迎接。”
郭锦见那三人毫发无损的站在花海里,心下一宽,大笑着向前奔去:“白楼主,我就说你多虑了嘛,你看我……”他话还未说完,整个身子就朝地里陷落,惊慌得大吼大叫。
原来此处是一片沼泽,因为表面花草繁盛,若不仔细观察,实难发觉。
再说那郭锦武功也算一流,若将轻功运用到极致,也不至于落入沼泽之中,只是宋子炎三人的出现,使他掉以轻心了,此刻他半个身体已陷入沼泽之中,口中大呼着:“白楼主救我,白楼主救我。”
白遗风岂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从旁人手中借了长#鞭,缠住郭锦的手臂,用力一拉,喝道:“上来。”郭锦上岸后,当下朝白遗风拜了一拜,表示感激不尽。
白遗风把他扶起来,立刻反身四顾:“无颜在哪里?”白芷庸走上前来说道:“她早就消失了无踪了。”但她心里知道,靳无颜消失的时间,大概正是她埋头羞愧的刹那。
白遗风微微叹息,暗道:“山道花如海,魂归奈何桥。”
展志兴看出他的焦虑,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白大哥,这花海下虽然是一片沼泽,但在场之人,十之*轻功绝佳,要平安渡过,应当不难。”
白遗风道:“若只是沼泽地,自然不难,只怕咱们在运功奔跑的时候,有人在暗处放冷箭,或者从山上滚大石下来,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展志兴望了望两边的峭壁,正要说话,又见白遗风的右脚尖点了点地面,接着说道:“除了地面上的冷箭利器防不胜防以外,这沼泽里还有什么毒物,也是难说。”
展志兴吃了一惊,看了一眼宋子炎等人,又细细嚼了嚼白遗风的话语,暗道:“靳老太爷先抵达此处,若要动手脚自是非他莫属,但白家与靳家世代交好,情同手足,他为何这般提防靳老太爷?”想到此处,目光自然的落到巫奎身上。
巫奎经营‘鱼传尺素’,江湖上的消息最是灵通,多多少少察觉了一些端倪,但他对仙侠绝崖里的宝物和武功秘籍觊觎已久,一心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心思,自然不肯透露任何风声,只见他把头一撇,置若罔闻。
正在此时,钱炯喊话道:“郭城主,实在对不住了,方才想要提醒你,但想到群豪武功高强,怕是早就识破这沼泽灾害,实在不敢自以为是,狂妄提醒。”
郭锦脸上挂不住,说道:“怪只怪郭某一时失察,钱大哥何必道歉。”
忽然,钱炯掌了掌自己的嘴巴,说道:“瞧我又说错话了。”赶忙接下腰间的酒葫芦,说道:“钱某自罚一杯,自罚一杯。”只见他仰头喝了一口,又问道:“郭城主,你要不要来一口?”
郭、钱二人相距甚远,但钱炯的话却像对着每个人的耳洞说的一般,教人心头生震。
郭锦闻言,知道他在羞辱自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几欲跃起,都被白遗风用暗中传音制止住了,只听回答道:“在下不胜酒力,还是钱兄自己留着享用吧。”
钱炯觉得无趣,又仰头喝了一口,说得更加肆无忌惮:“江湖人都知道,钱某喝了几口酒就爱说胡话,若是不小心得罪了群豪,莫要怪罪才好。”他说着说着,忽然大笑起来。
白遗风觉得钱炯在有意激怒众人,心中更加确定周围必有暗桩,接过话头说道:“钱兄弟既然知道自己酒后爱失言,那就不要多说。”说话间,一股无声无息的暗劲已经袭了过去。
钱炯只觉前胸被一股暗劲撞上,身躯站立不稳,故意仰头喝酒,佯装醉步,双肩连晃数下才把身子稳住,说道:“可是钱某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呀,要知道这沼泽地域绵长,兄弟们要是没有胆量过来,咱们或许可以帮一帮忙。”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都按耐不住了,只见姚大当家的跳了出来:“钱兄弟,你莫要小瞧了人,咱这就过来会一会你。”说着便要御气上前,白遗风故意往左跨一步,挡在他的身前说道:“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家何不静调提劲,调整好状态再动身也不迟呀。”
宋子炎瞧出白遗风正在拖延时间想办法,赶紧给刘玉凤使了个眼色,刘玉凤会意,接过话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的,啰里棉嗦的干什么,有本事的就快过来,别像个怂鳖一样。”
她说这话威力甚大,要知道江湖中人最怕的就是被别人看低,群豪见她如此嚣张,觉得自己不露一点本事的话,岂非连一个女人也不如,说不得就要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