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遗音是进入仙侠绝崖的唯一钥匙,靳老太爷自然知道,柳遗音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挽救了大家的性命,但仍十五六个侠士因此丧命。
正在此时,剩下的侠士不知何故,突然跃起,将白遗风及其门下弟子团团围了起来。
白遗风心知大事不妙,说道:“白某自知有口难辨,但事情并非你们想的一般。”姚大当家的喝道:“不是我们想的一般,那是怎样?白楼主若不能说个明白,别怪兄弟翻脸无情。”
薛涛护师心切,站出来说道:“姚大当家的,你说这话是何意思?刚才我师父以歌声相护,保护大家,难道你们看不出来?”
姚大当家的反唇相讥:“好一个以歌声相护!你们若不是事先约好,你们怎么知道这附近有埋伏?为何偏偏选择用音波功让埋伏现形,以姚某看来,这一切只是你们的障眼法,你们真正的目的是残杀武林人士,想要独吞……”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薛涛打断,只听薛涛骂道:“一派胡言,若没有……”他想说若没有我师父,只怕你们早就身首异处了,但他跟随白遗风二十余年,性格已被磨砺得正派儒雅,自知这话说不得,只得改口说道:“此处地形,极易设伏,相信姚大当家也看得出来吧?”
姚大当家的点了点头,薛涛继续道:“照你的话说,看得出埋伏之人就是设置埋伏之人,那么我有理由相信这埋伏有可能是你设置的?”
姚大当家被他倒打一耙,气得大吼:“你,你血口喷人!”薛涛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轻笑一声说道:“如果我是血口喷人,那么姚大当家方才对我师父说的话也一样是血口喷人!”
众人唏嘘,薛涛继续道:“之前钱炯以话相激,大家跃跃欲试,师父为了保护你们,让你们看清真相,才以音波功相逼,让埋伏之人自动现形,岂料你们……”
他越说越愤怒,语气越发急切:“后来靳老爷子以长啸声相呼应,看似在帮我们,实际上是怎样你们自己应该深有体会,实话告诉你们吧,师父他老人家早就怀疑靳老太爷用心不良了,近日来江湖上出现的炼人,更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飘来了掌声,众人抬眼望去,不知何时靳无颜出现在钱炯三人中间,顾盼生辉:“薛师哥说得好生精彩,小妹不得不为你鼓掌,可是嘴巴皮子再溜也得讲真凭实据呀,师哥有证据吗?”说话间,目光自然的落在柳遗音面上,俏皮一笑。
证据自然是没有的,否则他们也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但薛涛嘴上却不肯承认:“此时此地,你叫我哪里去拿证据?但话说回来,昨夜师妹来报,靳老太爷已在前面等候,那么这埋伏……恰好,方才钱炯他们拿话激将大家……”
靳无颜委屈的苦笑:“咱们分属同门,都为博楼办事,怎么事到临头,就,就……”说着娇滴滴了咳嗽起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薛涛恨得牙痒,但他知道,此刻的局势,冲动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晃眼间瞥见一路尾随的魏继镞,笑道:“俗语说树大有枯枝,谁知道这枯枝会生在何处呢?”说着忽然转身指着魏继镞道:“比如说他。”
众人想起婚堂上魏继镞的表现,不由的嗤之以鼻,但白芷庸却感到十分的沮丧,魏继镞的命是靳无颜救的,薛涛这么一指,岂不是正中了靳无颜的下怀,正好让他们里应外合。
面对群豪鄙夷的目光,魏继镞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恭敬的问道:“薛师哥,我怎么啦?这一路走来,我可守口如瓶,一句话也没说呀!你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会与博楼并肩作战的。”
这话若在平常也没有什么,但疑云重重的时刻,人们总要想歪,这不,方才被薛涛问得哑口无言的姚大当家立刻跳了出来:“好一个守口如瓶!或不是那婚堂的一幕幕也是你们串谋好的,目的就是骗群豪来此处,将我们一网打尽!”
众人闻言,前后联想,越发觉得确有可能。
姚大当家的越说越得意,大喝一声说道:“白楼主,您带领咱们来此处,现在兄弟们死得死、伤的伤,不论是靳老太爷所为,还是其他什么,总归还是博楼闹出来的事儿,以姚某愚见,白楼主不若把宝图和血如意交出来。”
白氏父女听得心寒,但见死不救又做不到,心想反正钥匙并非这宝图和弦琴,只要能平息纷争,给他们也无妨,白芷庸率先取下弦琴,抛了出去:“谁想要,谁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