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方才掉入沼泽的缘故。”立时将目光投向靳无颜,柳遗音也瞧了过去,眼神中饱含失望与无奈。
靳无颜与她目光相触的一瞬间,心口微微一疼,不禁哀叹道:“自作孽不可活,若非他们妄想进入仙侠绝崖,也不会落得今日之境地,岂能怪我?”于是一脸无辜的迎上她的目光:“瞧什么瞧,瞧我长得好看呀?”
柳遗音低骂了一声不要脸,然后撇开脸去,靳无颜也不再看她,全神贯注看着夺图大战,心道:“不出半刻,你必会求我。”
再说那郭锦,此刻已是浑身是伤,但他竟如不知一般,更加骁勇凶悍,连伤数人,白遗风想要阻止,但此时此景,他若出手,众人必会以为他想要抢回宝图,便会坐实了白家设陷阱,残杀武林侠士,妄想独吞宝藏的罪名,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正在此时,展志兴施展开凌波虚渡之法,疾如闪电的跃起,左掌急出一招“吴刚砍桂”,朝郭锦胸口猛劈过去,口中念道:“郭兄弟,请安息吧。”他这一掌狠厉非常,只听郭锦一声闷哼,长剑落地,口中鲜血直喷。
大家料定郭锦必死无疑,但事实上郭锦口中喷着鲜血,右手却化掌为爪,以一招“直捣黄龙”朝展志兴迎面击去,大有要与之同赴黄泉之势。
再说方才展志兴拍出的那一掌,蕴含了他七层功力,中招之人即便没有当场死亡,也将筋骨俱碎,绝无还手之力,岂料那郭锦竟如拥有不死之身一般,不但没死,还大肆反击,这等奇异的情况,使他为之一愕。
就在他一怔神间,郭锦的劲力已至,展志兴只觉胸前一震,立时向后退了两步,郭锦大喝一声,劲力未收,人却突然向前冲了两步,仍然向展志兴心口抓去。
展志兴避闪不及,心口被郭锦抓伤,鲜血直流,但他乃是一楼二堡三寒宫之春寒宫的主事,岂是浪得虚名,他身躯斜旁侧一让之时,右手之中竟多了一把铜尺,只见铜尺一转,向上撩去,竟将郭锦的手臂生生削了下来。
正在此时,王屹也对郭锦发动了攻击,铜锁横扫,喇的一声,笔直的刺入郭锦心口,直达后背,惨烈至极,至此郭锦才倒地死去。
但就在郭锦倒地之时,展志兴心口的抓痕突然流出黑血,双瞳也突然变成白色,变得如郭锦一般恐怖,再看看其他被郭锦打伤之人,也是一样。
众人见此,惊恐不已,人人自危。
柳遗音眼见展志兴陷入疯狂,再也沉不住气,挣扎着站起来,望向靳无颜:“靳无颜,你到底想怎样?”靳无颜道:“我想怎样?我就想站在这里,静静的瞧着你。”
柳遗音道:“别说这些,我知道是你下了毒,快把解药拿来。”靳无颜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我距离你七八丈远,怎么下毒?再说,我若下毒,怎么你、白姐姐、巫伯伯等人都没事?”
柳遗音知道没有证据,多说无益,只得把语气放软说道:“你不承认也罢,但是请你救救我义父。”展无双因为她,已是昏迷不醒,她又怎么忍心看着展志兴发狂,变得不人不鬼。
靳无颜柳眉一挑:“你昨夜还劝我少用精#力,保重身体,怎么今日又换了一口说法,要知道只有那种反复小人才会如此,再说啦,他死他活与我何干?”柳遗音被她激得无言以对,只得说道:“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
靳无颜道:“我才不管什么本分不本分呢,我只管乐意不乐意。”柳遗音双眼瞪着她,心中叹道:“她若愿意救人,又不必下毒?”情急之下,脱口说道:“你若不救她,我就死在你面前。”
靳无颜摇头轻笑,脚尖一点,腾空而起,飘身过去,阳光映照在她双颊,真是美丽不可方物,说道:“你这样威胁我,难道是仗着我喜欢你么?”
柳遗音一怔,懊恼自己说了混账话,悄悄的瞥了一眼白芷庸,又瞥了一眼发狂的展志兴,陷入两难的境地。
靳无颜见她咬着唇不说话,将脸凑了过去:“呆子,还记得刚才我问你的话吗,你若夸一夸我漂亮,我到也愿意出手救他们。”
柳遗音自然不愿意,更何况还当着白芷庸的面,只见她闭上双目,似在思考,但当她睁开双眼之时,突然探出右手,掐住靳无颜的脖子:“给我解药,你若不给,我,我就……”
靳无颜被她掐住脖子,却不生气,脸上还微微泛出红晕,轻声追问:“你就怎样?”
柳遗音本想说我就杀了你,但她知道靳无颜外表虽然柔弱,骨子里却十分倔强,即使杀了她也无济于事,只得撒手说道:“我,我就不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