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怪谈一书中看到过,至于是否真实,无从考证。”
刘玉凤吃惊的叫起来:“那你说那些果实能救活柳姑娘,岂不是在欺骗老太爷吗?”
靳无颜道:“柳遗音为了阻止爷爷进入仙侠绝崖,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我不能让她白死,我若不这么说,爷爷绝不可能放过那些所谓的江湖侠士,而且我是照书直说,怎算是欺骗?”
刘玉凤越听越奇:“您不是说要诛杀那些人的全家吗?他们若离去后,必定会加以防范,对我们来说,岂不是自找麻烦?”靳无颜反问道:“得与失孰先孰后?”
刘玉凤答道:“自然要先得到,才能失去。”靳无颜道:“所以他们若不回去与家人团聚,享受妻贤子孝,老疼幼爱的幸福,又怎能尝尽生死离别的痛苦?”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好狠毒的小姑娘呀!”
刘玉凤立刻警觉,大声喝道:“什么人!”掀开帘角,往外望去,只见黑暗之中,隐现一点火光,从远处飘来,而那火光在飘荡过程中竟然一分二,二分为三……足足分出八缕来,她从未见过此等景象,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姑娘,你快看。”
靳无颜向外望去,微微一笑,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话音刚落,那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听她说道:“更深露重,三位姑娘出来喝一口热汤吧。”
刘玉凤吃了一惊,暗道:“柳遗音昏迷不醒,从未说过话,她怎么知道我们一行三人?”她的目光从帘缝射出,找了半响,除了看到火光以外,未瞧到任何人,立刻瞧向靳无颜。
靳无颜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那苍老的声音又叫了两声:“热汤暖身,忘忧解愁,三位快出来吧。”
两人仍不说话,就在那八缕火光接近钱币所埋位置,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八缕火光竟然全数熄灭了,然后便听到那苍老的声音道:“三位姑娘,好大的能耐!”语气中竟有些吃惊。
刘玉凤也觉得不可思议,低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靳无颜只道:“现在没时间告诉你。”然后就听到马缰嗤嗤裂的声音,接着一道劲风刮来,将车厢生生抬起,飘摇向前。
刘玉凤目瞪口呆,问道:“姑娘,她居然能隔空抬起车厢,可见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咱们该如何是好?”对方这等身手,她自认望尘莫及,是以询问怎么办,而没有冲动对抗。
靳无颜却镇定自若:“现在有时间告诉你了,那八缕火光其实是一种怨气,而这种怨气实质上是一种情绪,只能吓唬人,没有杀伤力,它遇到我布下的阵法,自然就得烟消云散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能操纵这股情绪的人,却不容易对付。”
正在说话间,车厢停在了一座竹篱环绕的茅舍,这茅舍孤零零的矗立在荒凉的草原中,甚是诡异,靳无颜抱起柳遗音,走出车厢,举目四顾:“既然阁下盛意拳拳,晚辈只好叨扰了。”
苍老的声音从茅舍中传出:“小丫头片子,心眼真多,既然来了,还看什么看!”靳无颜歉然一笑,说道:“晚辈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前辈的耳目,那就更需要多留心眼啦。”
苍老的声音笑道:“真够伶牙俐齿!门未下闩,快推门进来吧!”刘玉凤推开竹门,凝目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横躺在木榻上,旁边竹案上放着一只燃起的火烛。
老妪抬起眼皮,瞧了三人一眼,忽然高兴的大笑起来:“老生寡居五十年,没想到今日终于有人来陪我了,而且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真是欢喜死我了,欢喜死我了。”
靳无颜捡了一张竹椅,堂而皇之的坐下,说道:“所以,前辈想留我们下来?”老妪缓缓闭上眼睛,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难道你们还能走出去不成?”
靳无颜的目光在老妪脸上停了片刻,说道:“谁说我们要走啦,不是说有热汤喝吗,敢问在何处?”老妪嘴角一勾,笑道:“有趣,有趣,热汤在后堂灶房里,自己去拿吧。”
靳无颜道:“那就失礼啦。”然后转头看向刘玉凤:“劳烦玉姐姐去取来。”刘玉凤点了点头,往后堂走去,后堂房门虚掩着,一推而开,但室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刘玉凤运足目力望去,只见灶锅里冒着热气,热气中夹着一股肉香,直扑鼻中,心中一动,付道:“荒山野岭的,哪来的这大鱼大肉?”微微一沉吟,盛了两碗,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