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王明已经被她的摄魂术迷得晕头转向,接口问道:“敢问姑娘,你的药,当真有这般厉害?”靳无颜点了点头,如白雪般的玉手,优美的伸了出去,说道:“这是自然,你若不信,何不拿去试试。”
王明上前一步,伸手去接玉瓶,与靳无颜的玉手相触,只觉得那柔滑的手掌似是带着强烈的电流,让他心跳加速,神色更显痴迷,说道:“多谢姑娘赠药,我这就将他,打回原形。”
待王明取走玉瓶,靳无颜暗中瞥了遗音一眼,只见她面色冷漠,显然心中压抑着怒气,无奈一叹,暗道:“呆子,不是我想用摄魂术控制他,只是眼下形势,我唯有如此才能扳回一成。”
群豪见王明将玉瓶中的液体倒了出来,往玲珑公子脸上涂去,均觉得此举甚为不妥,但他乃是朝廷大员的身份,也不好出手阻拦,但奇怪的是,那玲珑公子竟然呆呆的站着,仍由他胡来。
靳无颜见此,故作惊慌,立时瞧向子车鸣,正巧子车鸣也在看她,眼神之中,尽是讥讽。
靳无颜见到子车鸣讥讽的神色,心中稍微宽了一宽,但面上神色却更加忐忑,惊慌,似乎在不断的自我质问:“爷爷在笑什么,难道我自作聪明,弄巧成拙了吗,如是如此,我该怎么办?”
要知道遗音和玲珑公子等人一样,吃了子车鸣的骨血,骨血一旦发作,遗音也将变成行尸走肉,任由子车鸣摆布,而靳无颜早就料到这一点,提前在遗音身上做了手脚,控制其体内骨血发作。
正在她思付之时,玲珑公子已经大变了模样,众人不禁唏嘘。
靳无颜瞧了一眼众人,说道:“他既非真正的玲珑公子,他的话自然不足为信,目下仅仅有乌公子一人发生过癫狂,但他究竟是中了蚀魂之毒的缘故,还是走火入魔导致,仍是无据可依。”
子车鸣双眉一扬,冷冷说道:“无颜孩儿,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倔强。”靳无颜道:“爷爷,不是无颜倔强,只是凡是逃不出一个理字,遗音是我心上之人,遭人诽谤,我怎能坐视不管。”
子车鸣道:“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爷爷不客气啦。”当下对着遗音暗施传音之术,只听他说道:“快点承认你是妖女,承认是北冥鬼府派来的奸细,想要扰乱中原武林,奴役正道。”
遗音听到他的说话,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子车前辈,您暗中传音给我做什么?”
子车鸣微微一惊,瞬间明白定是靳无颜提前做了手脚,防止遗音体内骨血发作,心中怒火高涨,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呼的使出一招‘泰山压顶’,朝遗音劈去,他这一招并非真要置遗音于死地,而是想逼出遗音体内的禁制。
遗音正准备接招,岂料厅外又射进来一抹人影,只听那人影喝道:“伯父,侄儿来会一会你。”接着右手倏然一拂,一股潜力推了过去,竟然把子车鸣那挟带啸风之声的势头封了开去。
待那人影站定,群豪抬眼望去,不由的呆了一呆,只见薛涛迎了上去,毕恭毕敬的叫道:“师父。”群豪这才回过神来,齐声叫道:“白楼主。”
白遗风抱拳回礼,然后目光落在遗音身上,说道:“遗音孩儿,别来无恙?”遗音想起与白芷庸成亲之时,白遗风曾力挺于她,心中愧疚,抬起头来,叫道:“白伯父。”接着又将头埋了下去。
白遗风见她愧疚的样子,心中暗道:“可怜的庸儿,痴心错付了。”目光一转,落在靳无颜身上,说道:“无颜侄女的气色与以往比起来,似乎好了许多,不知有何际遇,伯父我愿闻其详。”
靳无颜欠身请安,坦然说道:“回禀白伯父,无颜只是练了一种强身健体的武功而已,并非有什么奇遇。哎,眼下情势,已到剑拔弩张的地步,还好您老及时赶到,那就请您主持公道。”
白遗风与子车鸣交手,便感觉其功力之深,心中已是震骇不已,但话既出口,骑虎难下,只好拱手说道:“伯父,侄儿领教高招。”腕势突一转动,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平击过去。
子车鸣哈哈一笑,右手大袖拂出,封住攻来之势,身子陡然向前欺进,左手迎面扫出,白遗风感觉强大的劲力排山倒海般涌来,心知不能硬拼,挫腕回手,人也疾快的向后退了三步。
岂料那子车鸣艺高人胆大,竟然举步欺进,宽大的衣袖,连环劈击,不过是一刹工夫,竟然劈出五六掌来,心中大是得意,哈哈一笑,说道:“遗风世侄,听闻你醉心武学,却……”
他‘不过如此’四个字尚未出口,突然冷哼一声,疾向后面退去,双袖疾舞,呼呼风响,原来白遗风连连退却,乃是诱敌之计,只见他双掌翻飞,掌影如山,又夺回了主动权。
两人你来我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恶战了二三十个照面,但那子车鸣的武功何等了得,双袖、双掌连环使出,迫得白遗风应接不暇,成为强弩之末,只怕再有十招,必败无疑。
遗音瞧得场中搏斗,心底泛起一阵凉意,暗道:“白伯父带我不薄,我得出手相助才行。”当即跃到场中,呼呼两拳,打出两拳,口中说道:“子车前辈,晚辈也想领教高招。”
子车鸣双袖浮动,封住遗音攻势,接着腰杆一挫,犹如离弦之箭,飞身退后,一脸嘲讽的道:“你这般焦急讨教于我,到底是何用心?难道是怕你们的武林至尊白楼主吃了败仗,颜面扫地?”
遗音暗地里瞧了白遗风一眼,说道:“晚辈只想领教高招,别无他意。”子车鸣摆了摆手,道:“你们两个一起攻击又如何,老夫不怕,只是老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遗音心神震动,生出不好的预感,暗道:“莫非白姐姐被他生擒了不成?”但双方对阵,讲究阵势气魄,所以她极力掩饰着悲伤之情,冷冷的问道:“子车前辈,您老想说什么?”
子车鸣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说道:“我与钟离兄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仔细算来,庸儿也是我的孙女,怪只怪她多情铸恨,竟然想不开,跳入那万丈深谷之中,粉身碎骨了。”
这消息有如巨锤击胸,令遗音心弦大震,急急接道:“此话当真吗?”白遗风中年丧女,早已控制不住满腔悲忿之情,脸色铁青,炫然欲泣,喝道:“芷庸绝不会轻生,定是你将她逼下悬崖。”
子车鸣目光流动,打量了遗音一阵,笑道:“老夫字字句句,都可指日为誓。”目光一转,望向白遗风,接着说道:“老夫没有逼她,反而助了她一臂之力,白世侄该感谢我才对呀。”
听到此处,遗音只觉一股悲忿之气,直冲脑际,右手凌空一抓,将那桌案上的无心琴隔空抓了过来,大声说道:“子车前辈,你说的若是真话,今天就别想生离此处!”
子车鸣哈哈大笑,道:“无知小儿,不知天好地厚,就凭你那点微未武功,也敢说这等放肆言。”遗音手抱弦琴,沉声接道:“晚辈拼死也要为白姐姐报仇。”五指一拨,弹出一股劲力,直击过去。
哪知子车鸣竟然不躲不闪,左手探出,竟向遗音肩膀抓去,直到此刻,他仍想逼出遗音体内禁制,让她承认自己是妖女,否则他逼死白芷庸之事,恐怕要引起武林公愤,而且后续的阴谋计划,也无法实施。
遗音未料到他竟然会铤而走险,微一怔神间,除了躲避,已无法还击,当下猛吸了一口真气,让到一旁,但子车鸣变招奇快,迅如电火,眼看她避了开去,立时伸出右手,向她怀中弦琴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