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作者, 支持正版。 矢志点了点头道:“这琴乃是他采用千年檀木制成,集天地灵气, 能与弹奏者心灵相通,将其内心所思所想, 通过琴声流露出来,从而影响周围的一切。”
白芷庸道:“这么说来千花万魔咒与这无心琴,竟是天衣无缝的匹配,若没有无心琴,这千花万魔咒便难以发挥作用, 若单有琴, 弹奏者不会千花万魔咒,也得物无用。”
矢志点点头:“不错, 一般的琴根本抵不住这魔咒之功, 几个音色下来, 便弦断琴毁了。”
白芷庸道:“琴仙就是知更婆婆的娘亲, 无心道人乃是琴仙的师父,这琴不是应该传给她么, 怎么会落在遗音手上?”
矢志道:“隐宗乃是老庄一派的分支, 崇尚无为、无己、无心, 无心道人也算其中的风流人物,一生中只收了两个徒弟, 一个便是琴仙师璇, 第二个便是乐正谦然, 但师璇触犯门规, 被逐出师门,这琴便下落不明了。”
遗音道:“这琴本身已非凡品,重现江湖必会引起江湖人士的争夺,又何必给它改头换面,做成血如意幻化之琴的模样呢?”
矢志道:“恐怕他们背后的目的,不仅仅是引起江湖纷争,而是冲着知更和我而来。”
遗音想起靳无颜的话:“我曾在靳姐姐的船上见过你年轻时的画像,她说她的祖父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渴望再见你一面,若你去见一见他,或许能化解这段纷争。”
矢志一呆,似又陷入回忆之中:“或许你说的对,我应该去见一见他,希望他能就此罢手。”
白芷庸道:“子车爷爷经营了那么多年,绝不可能轻易罢手,除非您让他达成所愿……”矢志坚决的摇头:“此事绝无可能。”
白芷庸道:“既然如此,那你一定不可以去见他,您若见他,又无法遂其愿,他必会变本加厉,更加疯狂。”
矢志道:“你的分析一点也不错,但我若不去见他,他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我又如何忍心?”
白芷庸道:“我有一个法子,不知可不可行。”矢志道:“但说无妨。”
白芷庸道:“这个法子还关系到两个人,兮若婆婆和堂影,不知她们……”
矢志叹了一口气:“ 天女魃走后,兮若的确复生了,但记忆全无,跟着采悠和欧阳若雪回北冥鬼府了,而堂影天天饮忘忧仙泉,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直到死那一刻才清醒,我们将她埋在幼璇旁边,也算还了她的心愿了。”
白芷庸暗道皆是为情所之人呐,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此说来,仙侠绝崖内,就只有您与知更婆婆二人了?”矢志点了点头:“不错。”
白芷庸又道:“这样便好办了,他们抛出血如意,刻意挑起江湖人士与北冥鬼府的矛盾,无外乎是想逼你出现,或者找到仙侠绝崖,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找到……”
矢志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让他们找到我与知更的坟冢?”白芷庸点点头:“我想来想去,觉得唯有此法可以减少杀戮,不知婆婆意下如何?”
矢志想了想:“办法倒是可行,只是怕他们先遇到知更……”白芷庸道:“眼下唯有搏一搏了,您找了她这么久,也没找到,想来是刻意隐藏了行踪,恐怕别人也难遇到。”
矢志想起自己也曾为人所利用,沦入魔道,便对遗音生出怜爱来:“你虽练就了一身魔功,却不会运用,只是偶尔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只要你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或许反而对你有利。”
遗音点了点头,柳恨知、楚慈、靳无颜等人的样貌,以及说过的话,不断在她脑袋里流窜,让她既迷茫又无助。
白芷庸见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神不禁一荡:“天下武功,并无好坏之分,唯有人心,才有好坏之别,你可知在魏家庄,我为何没有杀你?”
遗音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曾想了许久,终是没有答案。”白芷庸微微转过脸,不去看她,说道:“原因有二……”
她苦笑一声,又说道:“或许是有三,一是那些人已经失去理智,为人控制,二是因为你的善良,我看到你内疚的眼神,三是,也许我亦为你媚功所影响。”
遗音道:“既然无心琴与千花万魔咒缺一不可,那我从此以后不弹此琴,就不会入魔杀人了?”
矢志摇头道:“千花万魔咒并非杀人的武功,我猜你修炼的心法并不完整,才导致你走火入魔,你且背一背心法,让我听听,或许能查出一些端倪。”
遗音依言而行,待她背完,矢志略一沉思,缓缓说道:“这心法有问题,比如其中一句以气行于脉,脉走于心,这与乱魂曲恰恰相反,凡射人心魂之武功,大多由心而控,心走于脉,脉发于气,气射人魂,你若再练下去,必会使你心神癫狂。”
遗音眉头一皱:“那我停止修炼不就成了。”矢志摆了摆手:“没有用的,此武功一旦修炼,便无法停止,就如奔腾彭拜的流水一样,岂是你能截断的?”
遗音望着矢志:“晚辈不想走火入魔,不想杀人,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矢志一整脸色,严肃的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怕你不肯。”
遗音双眸一亮:“什么办法,婆婆尽管说来。”矢志看着遗音,一字一字的说道:“自废武功!”
要大幅度的灭火,只能靠水,但方才遗音的评论表明,引水来此,是绝无可能之事,更可况他们暂时还出不了那两扇大门。
众人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狼狈不堪,张洵道:“眼下咱们只有两条路走,一是有一柄削铁、穿石的宝刀;二是开启方才乌盛豪逃离时的密道。”
遗音想起靳无颜的锦囊,双目忽然一亮,又忽然黯淡下去,半寸大小的一个锦囊,怎么可能放得下匕首?展无双想了想道:“还有一个方法,只是不知道诸位当中,可有人擅长寒冰掌?”
安天命知道谁会,在残羹冷炙中寻了一杯茶汤:“现在火势不大,假若有人会寒冰掌,方可缓一缓燃眉之急。”凤凰湖的钱炯站了出来:“不巧,在下会一点点。”
安天命一喜,将手中茶盏递到钱炯手中:“劳烦钱大哥了。”钱炯接过茶盏,将茶汤倒入手中,一提真气,手上立刻升起白烟,双掌用力外拨,两股寒气破掌而出,将正前方的火势扑灭。
这法子治标不治本,但给他们争取了一些时间。
遗音和展无双分在屋内找了一周,未寻道半点蛛丝马迹,但他们寻了一周,毫无发现。
潘少阳忍不住说道:“主子才智甚高,锦囊中必有妙计。”遗音将锦囊拿了出来,打开一看,又将锦囊揣入怀里。
潘少阳忙问道:“主子怎么说?”遗音埋下头去:“你若是无盛豪,会怎么做?”
潘少阳道:“能在一瞬间逃离,这个机关一定不复杂,因此必定设在最不起眼之处。”张洵摇了摇头:“乌盛豪也算雄霸一方之主,控制欲应当极强,这机关必是设在主家席那方。”
刘玉凤道:“凡是最常见之物,便最容易忽略,这机关定是设在他们逃走的地方。”遗音道:“以方才的情形来看,设计这机关之人绝不是乌盛豪,反倒有可能是乌梦白。”
遗音贴壁而行,附耳在墙上,听了一阵:“自诩为聪慧之人,所出的难题总是一环扣一环,结果可能是原因,原因可能是结果,”想着想着,突然笑起来:“靳姐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她疾步奔向紧闭的铜门,在拉环上一扣,只听吱嘎一声过后,就再无其他反应。
众人悲喜交替,又急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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