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除去必备的网络设备花销也起码能买一百二十台以上,得把他的军用专机装得满满的。他这一趟走私回来,咱网吧的规模就能扩大八倍。这些纯数字的东西算起来很爽,直兴奋得我夜不能寐。
因为睡得晚,没睡得多久便给外面的嘈杂声吵醒。强睁着睡眼往外一瞧,是在列队欢送那些大佬。戴上G式眼镜用望远功能一望,远处还在搭台庆贺成功击退再次突袭的敌人。我立即联想到自己披红挂彩戴大红花一脸幸福的傻样听着黑炭头亲切训话的惨状,顿时吓醒了。战斗英雄好做,拎出来示众万难承受。往下一张望,已经有几个嘻嘻哈哈的兵往我这边走来,还举着“一级战斗英雄”的横幅,不用说是给我准备的。靠~~~
这时候,组织为我们发的百万级的装备多么管用啊。我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只穿着内裤便跳下床,十万火急地把G式作战服穿上。刚刚穿好,那些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就在他们扭开门的瞬间,我打开了隐形。他们进来看不见我,莫名其妙地找了一回,又跑去问军官宿舍门卫。我趁他们出门,跟着溜了出去。
这时,整个雷隆多中心区都在为这两件事情忙个不休。我本打算到那个叫周倩的学妹工作的豪华咖啡馆去坐半天,等风头过去。但是,我不可能隐着形去开车,四下里人多,跑动不起来,走路的话走到一半就会显形了。回头一看宿舍背后的树林,我决定上山打游击去者,转身走了进去。不一会,来到树林最高处。此处离中心已远,中间有树林间隔,几乎听不到那些噪音。我心满意足地找了块干净的大石躺上去,脱了G式作战服做枕头垫着继续睡觉。
在相对幽静、空气清新的地方睡了半天,一直到下午三点来钟我才彻底清醒,感到饥饿非常。头脑仍有些初醒时的混乱,可已经再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来抽烟。然而今天注定得不到清净,一支烟没抽完,便感觉有人走近。不一会,陈琪从树林中走了过来,开口便是:“闲人,在上面干嘛呢?”
此时,我上身赤膊、斜着眼抽着几乎已到过滤嘴的烟,还被烟气呛得一只眼半闭着,正是形象最最恶劣之时。可我对这些不管不顾,招手道:“来来来,此处算是雷隆多稍有雅致之地,过来同乐。”
陈琪走上来到我的身边坐下,冲我晃了晃右手两根手指。我想起她开始学抽烟,虽然不甚情愿还是伸手去包里摸。不料这两天消耗甚大,浑然不知我现在嘴里叼的一支已经是海底捞月,包中空无一物。
陈琪露出了最常见的鄙视模样,说:“抽我的吧。”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未拆封的烟来,与我分而叼之。我边给她点火边说:“完全不带性别歧视的说,其实我觉得女性抽烟一点都不好。”陈琪摇了摇头说:“明明就是性别歧视。”
我无意以小人之身与排名更靠前的女子争辩,撇过脸去不再说话。陈琪突然有些没话找话地问:“你说这里风雅,风雅在哪里?”我站起身来,双臂伸开、迎风而立。闭眼冥想了一阵,回头道:“此时此景,直让人生出欲离尘世而去,寻求宇宙终极秘密的想法。你冥想一下‘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那样宏大与脱俗并举的场景,会在悟道之路上大有进展。”
“闭嘴!你明明是个超俗的土流氓,跟我讲什么谈经论道,真是太滑稽了!”陈琪突然没头没脑地发起火来。我不知惹了她哪一点,僵着身子做我心飞翔状不敢动弹,生怕她又看出我哪里不对来了。经过了大约半分钟的沉默,她突然怒气冲冲地把烟丢到了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我才不抽呢。”正欲开口继续说什么,我插话道:“美女……”
“什么事?!”她象吃了火药般地回复道。
“这样乱丢烟头,会引起森林火灾的。就算不会火灾,烫到蚂蚁蚯蚓也不好呀……”我边调侃她边暗暗运气做好猛跃开远遁的准备。
陈琪给我呛得说不出话来,但却奇迹般地没有发火,而是掏出手枪对着那边开了一枪,把最后一点星星之火打熄了。一见她伸手去掏枪,我就把心提在嗓子眼,眼睛直盯着她的手,直到她把手枪收回枪套我才解除了个人一级防卫警戒。她突然低声说:“你很烦哪。”我见她刀枪入库,脾气顿长,反驳道:“是你自己心烦吧,不要把无关的人扯进去。”
“怎么会跟你没有关系!”她冲我吼了起来。
我不知其怒之所为何事,只有用一种呆滞的目光瞧着她。她撇过脸去,不经意地问:“昨天是你救的我吗?”
“NONONO,别人救的。”我跟她B胡了起来:“那么多老将军见你落水,不顾自己生死安危,个个摩拳擦掌、自告奋勇地救你。如此情景,生动地向我们证实了‘人间自有真情在’、‘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永垂不朽。”
我每次乱用典故时,陈琪要么笑得象个花痴、要么勃然大怒,可这回她显得很沉稳:“是吗?快告诉我,是谁救的,我好去感谢人家。”
这下考住我了。这次来参加会议的老将们没有华夏人,其姓名我很不熟悉。其中有几个和族人的名字我稍微还有些印象,只是无法把发音与汉字联系到一起。寒寒等人虽然曾多次给我补课,但不认真就是不认真,没取得什么成果。我张大了口,眼睛瞟到陈琪狐疑的目光,只好心一横,信口胡扯道:
“猿飞日月。”
陈琪一听见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皱眉道:“这人是……”
好像蒙错了名字,陈琪了解得比较清楚,看来名单里没这人。我又试探道:“那么,雾隐雷藏?”
“什么?!”陈琪似乎猜到上了我的当,开始出现柳眉倒竖的发怒征兆。
“那么就是岛津利久……土方岁三……绯村剑心……”我看着陈琪的翻脸征兆越来越明显,口中的胡话不由有些发乱,冒出了句:“总该蒙中个把才对啊……”然而陈琪已经识破我的诡计,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我顿时作出面部严重扭曲但惨呼不能状,不敢言语了。陈琪气冲冲地盯了我好一阵,突然垂下头去,低声问:“是你吧?”
“没错。”我见她的模样有些奇怪,立即又胡扯道:“你放心,我是纪监委出身,深知‘拒腐蚀,永不沾’之重要性和必要性。我先找来胶布贴在你嘴唇上才给你做人工呼吸的,保管没有任何直接接触。”
陈琪一句话都不说。
……
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
我开始有些慌神了,不知她想拿我怎样,只得抓耳挠腮地“呵呵,哈哈”了一阵,说:“美女哪,现场只有MK-3,没别人。你放心,只要我不说,世上就没别人知道。”
她还是什么话都不说……
我突然反应到刚才说错话了。这样的话,简直是诱惑她开枪干掉我。目前我与她的距离只有0.01公分,按她拔枪0.5秒、击发0.2秒、子弹初速30000公分/秒计算,我在0.7+0.00000033333秒就会被击中。以我的身手,在她拔枪之前足可远遁到安全区域。可是,因为我很不自量力地去心算10的负7次方无限循环小数的乘除法,不但算得头晕,而且等我算出结果时,已经过了计算结果的十倍以上时间,也就是说陈琪足够在这段我发望天呆的时间里对我开、收、拔、再开十枪以上。如果她不是那么无聊,只拔一次枪就连续开枪,足够在子弹无限的情况下射出四十发以上子弹。
算出这个结果时,又过了身中十枪以上的时间,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冷汗已经浸透了背心。幸好陈琪没有产生杀机,她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出神。我奋力把继续计算的念头赶出脑海,专心致志地关注着她的行动。突然,她象是在对自己说话一般开口了:“吻我的感觉好吗?”
“……”这回轮到我哑口无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