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絮姐瞧着她笑,“不碍事,我看你今日气色可比以往好多了。只不过……”上下打量了一番,絮姐沉吟了声,直接在楼梯上拆了自己的白玉簪就地替华徵嫆随意的挽了个发髻。
“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略作雕琢而艳冠群芳绝美无双。”絮姐看着她说出这两句话,像是很满意。“韶青对你的评价可半点不过分。”
“……”
有那么夸张?
华徵嫆不自然的笑了笑,扭头继续下楼。
她可没忘记自己应该是连脸都没洗呢……
不过,虽然感觉得到自己用着这身子没有半点不适,和自己的没什么区别,但她的举手投足却变得有些不一样,不似她用着自己身子时那么随心所欲,而是拘束的很。
没发现还好,发现了倒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在身子是彻底的受着她控制的,她要想寻回从前的自己那种风格也不是没可能。如此便放心了些,华徵嫆走下了楼梯,冥思苦想耗尽毕生所闻地朝门口那位样子四十有余的中年男子扑去。
“哎呀,君老爷,真是对不住,让您久等了!”
她这歉然一笑,当真是笑出了绝代风华,娇媚的声音听得人酥到骨子里,反正华徵嫆是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恶心到了。
说娇媚那是好的,要她自己形容就是太贱了!在她们那这么说话的人都是要被叫做狐狸精然后打一顿轰出村子去的!
周围的人像是也被她骇住了,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
董妈妈直皱眉头,“她喝多了?”
絮姐的嘴角也有点抽,“估计是昨夜的酒还未醒全。”
“这丫头!”董妈妈只恨自己此时用不了藤条,否则定饶不了她!落香坊算是在云来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上头有人罩着,那是从早到晚都欢迎客人来的,因此最忌讳姑娘带着隔夜的酒气去会客。
别人可以看华徵嫆的热闹笑话,但絮姐不会。她趁着董妈妈训话之前上去扯了一把华徵嫆,引着她向另一面的酒桌走去,一边低声道:“徵嫆,你认错了,这边的才是君老爷!”
董妈妈则在门口赔起笑脸,“哎哟,这位爷,您也看到了,徵嫆今儿已经被君老爷定下了,我们这儿的绫罗姑娘弹出的曲子也是不输徵嫆,你要不要听一听绫罗的曲儿?”
中年男人却道:“可她方才分明是扑到了我的怀里,证明她与我更是有缘。”
这时华徵嫆已经被絮姐带到酒桌前了。桌边坐着一个看着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中年男子。这位比起那位虽容貌略逊,但气质……还不如容貌,更逊。
“君老爷,徵嫆已经带到了。”絮姐笑着说道,而后便矮身退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