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想请君公子帮一个忙。”
“请我帮忙?”
“对。”华徵嫆颔首,“常闻公子与多人交道甚多、见多识广,妾身想问一问公子,云来城或是周边可有一户姓容的人家?”
“容?哪个容?”
“容貌的容。”
“这个容啊……”君轻尘撇着嘴想了想,忽然以拳锤掌,而后微微蹙着眉,认真的看着华徵嫆,“我……凭什么告诉你?”
“您方才偷听了妾身的曲子,总要付出些代价吧?就算您可以耍赖,跟着您的公主总不能一同耍赖吧?您的一个答案换公主一个名声,值不值?”
君轻尘面无表情道:“不值。”
华徵嫆:“……”
“琴是你自己要弹的,我们俩只是在隔壁喝茶。你的琴音扰了我们的清闲,我还没找你要补偿呢。”
“扰了清闲?可公主说了公子夸耀了妾身弹的曲子好听,这怎么能算扰了清闲?或者公子是说公主在说谎?”
君轻尘终于有些不悦,“你别总拿明溪说事。”
看着他的样子,华徵嫆不甘的闭嘴了。
君轻尘道:“明溪要听,你就给她唱,若你觉得赫连与明溪给的赏赐不够,还需要什么,和我说也无妨。能给的我都会给。”
他说出这段话时,不仅眼神里多了温柔,连语气都轻了些。华徵嫆听着,心里有股莫名的失落。
或许只有像明溪公主这样拥有高贵的身份、精致的容貌加上讨喜的性子以及她有一个清白的身份,才能如此被重视并且得到别人的付出吧。
无双爱惨了张弛,张弛还是娶了尚书家的女儿。君轻尘对所有人态度恶劣,唯独宠爱明溪。
“我哪里说的话令你不满意么?为何做出这样一幅表情?”
华徵嫆晃过神,摇了摇头。
“妾身只是细想了一下,觉得对这首曲子的配词记得已不是很清楚。这样贸然教给公主,怕是会影响到她以后对这首曲子的记忆与理解,如此只会坑害了公主。妾身还要回去细细回忆一番才敢拿来教给公主。”
“这样啊。”君轻尘考虑了一下,“那就明日好了。给你一晚上时间,明日我去落香坊接你。”
“好。”华徵嫆点头,“至于公子手里的银票,麻烦帮妾身还给天音坊主。今日一曲就当做替公子舒缓了心情,只希望公子以后不要总是针对妾身,妾身只想好好的安身在此。并且妾身会尽快将自己赎出去,往后您也不必再担心妾身勾引君老爷。”
“你要出去?”话音未落君轻尘便问。
“只要有机会,出去是必然的。”华徵嫆欠了欠身子,“妾身今日无颜与公主拜别,还望君公子能替妾身知会一声公主,望她莫要怪罪。妾身今日便先回去了。”
“等等。”
华徵嫆收住了刚要迈出去的步子。
君轻尘撇了撇嘴,把手里的银票还给了她,“我就讨厌你们这种人,让人花钱都花的不痛快。给你就拿着,赫连家财万贯,不会在意你这一点,你还她反而会让她觉得你假清高,瞧不起她的容貌。”
“是这样吗?”华徵嫆将信将疑,但衡量了下,还是把银票收了起来。
“还有,云来没有姓容的。容这个姓属于右岸的津淮国,除了临近津淮的道巳山可能会有两个,其他地方正常情况下是看不到的。”
华徵嫆了然,却惊讶,“您竟知道的这么清楚?”
难得有人用敬佩的语气和他说话,虽然对他来说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但君轻尘还是听得有些发燥,侧过脸道:“多大点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