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董妈妈的额头直冒汗,只见着君轻尘揶揄的看着她,还故作小声的提醒:“哎呀,再这么说下去,弟弟的心里可是就越来越不好受,越来越觉得自己亏得慌了。姐姐还要不要继续?再说可能要赔钱的就是您了。”
董妈妈闻言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盖一跳。
“君少爷莫要欺人太甚!您带了两个护卫都没能看住你,我们绫罗没能按时请您出去,您的护卫呢!?非得逼着姐姐撕破脸是不是!”
君轻尘笑笑,轻松接话:“谁规定带了护卫,护卫就要从头守到尾的?昨日我到了落香坊后,两个护卫就领命去了我舅舅那里答复。云王请他们去的,他们能不去?再者,莫说我带了两个护卫,您这青楼里不还有十几个打手呢么?他们就没想过请人?”
董妈妈气极反笑:“我请打手又不是为了做这个的!”
“哦,好巧。我请护卫也不是为了做这个的。”君轻尘拿茶杯的盖子敲了敲杯沿,若有所思的道:“方才春晓姐姐好像说了要撕破脸。哎哟这女人破了脸皮可是大忌。不过姐姐放心,您撕了自己那张,我这还可卖你一张。怎么样?”
他将身子凑过去,神神秘秘又意味深长的问:“姐姐要脸吗?”
这一年,这一天,活了快四十年的董春晓,恨死了眼前这个刚及弱冠的君轻尘。
已经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也只能试着做最后无用的口舌反击:“若将脸卖给了春晓姐姐,那弟弟岂不就是没有脸了?”
“没事啊。”君轻尘自始至终都很淡定,笑的分外妖娆:“我这人,一直都不要脸。”
对,他一直都不要脸。
这话是没法谈了!
董妈妈险些被气得掀桌,站起身子直用鼻子狠狠出气。君轻尘见状也站了起来,还将董春晓那杯没动多少的观音碎递了上去,“来来来,姐姐,气大伤身,喝些观音碎压压气,这可是好东西,我今儿是有口福了才能来这么畅快的走一遭,真是多谢姐姐。”
“你……”董妈妈被气得胸口一阵绞痛,丢了茶杯听那“啪嚓”的一声脆响,心里头是舒坦了一瞬,但也是一瞬,在那一瞬之后她又开始后悔的肉疼了。
她的观音碎!可以泡三次的!她的茶杯!落香坊花厅里的东西可都是宝贝!
“来人……扶着我回去!”声音直抖的说完,董妈妈便被人扶出了门。迈过门槛,她还恨恨的回头看了君轻尘一眼,咬牙道:“君少爷家大业大财力雄厚,却偏要与我董春晓这个女子作对。说不过您,董春晓甘拜下风。这绫罗的事情,您大人有大量就翻过这一页好了。她是欺负过徵嫆,可她人也死了。往后若您还有两分善心,就请饶过落香坊一条生路。毕竟穆絮与韶青都待徵嫆不薄。至于赔偿……我董春晓认了!”
在她出去之后,君轻尘也终于换上了严肃的面孔,淡淡道:“认了就好。”
虽然他正玩到兴头上,可也得知道些分寸。至于饶过落香坊……也可以考虑。倒不是因为穆絮那女人待华徵嫆多好,他也不觉得一个偷了华徴嫆银子的女人哪里好,但是穆韶青……他还是愿给个面子的。
毕竟华徴嫆也好,华芷柔也好,都是他从穆韶青的手里完好无损的接过来的。这个情,他承了。
待到脚步声远去,双狼才凑上来道:“主子,方才你二人谈话时,属下听到了故意放轻的脚步声,到了附近便消失了,像是有人在偷听。”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谈话,偷听就偷听了,损失的也不是我。”君轻尘不在意道。
但是顿了顿,他却心里生出一股疑惑。出了门,果然就撞见从花厅侧墙转过来的华徴嫆。
“爷。”华徴嫆矮身行礼。
瞧着她的恭顺的样子,乖巧又安静。君轻尘方才剑拔弩张的气势顿时消去了大半,心里敞亮了许多:“怎么,鸡崽子,又玩偷听?”
不过偷听就偷听吧,凭她这一声“爷”,他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了。
“妾身只是怕打扰您谈话,故而没来打扰。”华徴嫆说着,眼皮却是一直垂下去的,没有去看君轻尘。
君轻尘看着她这样子,有些莫名。虽然心里头大概有了答案,但还是关切的问:“怎么了?怎么觉得你没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