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地赶往君家,却是见到了令人揪心的一幕。君老爷气的满脸通红,君夫人在一旁嘤嘤哭泣,沈念白搂着君颜的肩膀劝:“伯父。过两月便是我与颜儿的大婚之时,您此刻做这决定,怎么也要为颜儿考虑考虑啊。”
“没得考虑!”君老爷气极,“轩儿,我忍你二十几年,对你可谓仁至义尽。你始终不知悔改,如今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姑息了!”
“老爷!您真的忍心吗?您怎么这么狠心!我们的家好好儿的,您为什么要拆散这个家!”苏轩儿哭着哭着,就跪倒在了君老爷脚旁,“老爷,轩儿与您夫妻二十年,不曾有过半点举动,始终守着空院,轩儿已经是在尽职尽责了!您这般做法,不仅会伤了颜儿的心,也会伤了尘儿,您不要这样,我求您了,不要啊!”
“你说是我在伤他们的心!?”君老爷气得直喘,抬起了脚,但在君颜惊叫的“不要!”声下止住,动作,狠狠的躲在地上,“你们这一个两个,都是谁给惯出来的毛病!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爹,您先别生气。”君轻尘见状还是上去劝慰了君老爷。他见君老爷的状态似不大好,也怕出什么事。反正娘这二十年来也没少哭过。
“尘儿,你……”君老爷刚开口,君夫人却撕心裂肺的喊了声:“老爷!您若是要休了妾身,妾身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说着真就要往梁柱上狠狠撞去。
这场面华徴嫆是见的多了,每次见都不免唏嘘。此次这样做的是自己的婆婆,她想也没想就要过去挡着。君老爷和君轻尘见状也是想去挡的,可华徴嫆离得近些,先靠在了梁柱上,被君夫人重重一撞,登时肚子狠狠的一痛,眉毛紧紧皱起,和瘫软在地上的君夫人一并缓缓的滑坐在地。
“徵嫆!娘!”
“轩儿!”
“娘!嫂子!”
正堂里的几人见状都冲了过去,有扶君夫人的,君轻尘则是抱住了华徴嫆,疼惜又焦急的问:“你傻不傻!疼不疼!?”
“妾身……不傻啊。”华徴嫆勉强的笑了下,却是小腹更加疼痛的抽搐了一下,原本想紧闭住嘴,可又忍不住张口喘息。
怎么这么疼?
被撞了一下肚子而已。虽然这力道撞的着实不轻,后背抵在柱子上也是疼的发酸。但肚子这样疼,是怎么回事?
君轻尘见她的样子,也有些怕了,转身对沈念白道:“去找大夫!派人快马加鞭去御医馆,找梵音!就说是我找的!”
沈念白毫不犹豫,点了一下头转身就出去了。
“鸡崽子。我帮你揉揉?”君轻尘心疼的揉着华徴嫆的肚子,抽空又看了自己娘亲一眼。君夫人被君老爷抱在怀里,哭得身子直抖,看样子神志是有些不清。君老爷疼惜的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脸,不断唤着:“轩儿,轩儿!”
“不要……”苏轩儿虚弱的说了这么一句,忽然住了嘴,闭上了眼,轻轻叹了口气,泪水止不住的流。
君老爷看得痛心疾首,“是我纵容了你这么多年……是我当初太心慈手软,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啊!”
君颜看着,也看不懂情况,就是跟着哭。君轻尘被这周围一圈人搅得心烦意乱,待梵音到后,看过了君夫人和华徴嫆,诊断出皆无大事,只是华徴嫆有些撞伤,君轻尘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多干扰爹娘了。爹娘的事,到底要自己好好谈一谈。我们这些局外者,不懂内情,也无法断度。不如我陪着徵嫆去御医馆仔细看一看,顺便拿些药。”
“尘儿,那你可要小心!”君老爷道。
看着自己爹爹关爱的目光,君轻尘到底是无奈的笑了:“有梵音在,不会出事。倒是现在双狼不在,降魔失踪,我身边没有个正经的护卫,不如去舅舅那再要个护卫来。”
君老爷默了默,低头道:“是爹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总是家财万贯又如何,到底是无法与歹人斗。”
君轻尘摇头,过去抱住了自己的爹娘,“儿子知道,你们都待尘儿好。但是儿子长大了,要面对的事情多了,也该逐渐从你们的庇护中走出了。以后,儿子会加倍怒力,保护爹娘。”
“这话说的,当真是长大了?”君老爷也笑了,总是那张脸堪为平常,但父爱之情却是浓郁深厚。粗糙厚实的手掌捏了捏君轻尘的肩膀,评价道:“身子骨儿是硬实了,不像那小时候,跟个一捏就碎的奶娃娃似的。就是单薄了点儿,多吃些好的,爹养得起你!”
华徴嫆在后面看着,腹痛在梵音给了她一颗药后已经减缓了许多,倒是心里面生出了些痛意,但也有暖意。
她的爹啊……当初是有多狠的心才能抛下她和娘亲的?
如果她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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