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觉得,老爷会需要您怎样的道歉?”华徵嫆问,“发生了这种事,您仍将他当做是自己爹爹。哪怕您是将他埋怨了那么多年,您也一直将他当做是自己的爹,这样对他来讲已经是一件很宽慰的事了吧?这么多年,老爷包容着您,爱护着您,证明他是深爱着夫人,也将您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对待的。他的好意得到了理解和感激,妾身觉着这对他来说大概才是最好的回答与报答吧?”
君轻尘仔细听着她的话,久久没有言语。回想起过去,自己年幼时与父亲的一点一滴,还有那些父亲对娘亲说下的狠话……其实他是想早点将真相说出来的吧。
瞒的越久,伤得越深。
“我知道了。”君轻尘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就今日吧。稍后,我便去将事情问清楚。我也不能再糊涂下去了。”
“爷果然很坚强。”华徵嫆终于松了一口气,由衷的笑了,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纸,“至于云王,他这些年也是被蒙在鼓里,爷也不要太责怪他了。云王知道此事,也备受打击,或许抽个时间您也该去与他谈一谈。”
她这话说的在理。君轻尘听后也就没有反驳,不过也没回答。想到自己一直敬爱的舅舅竟与自己的娘亲有过不伦,他才发现在旁人看来,这是一件多么别扭的事。也难怪,他一次次的劝自己不要与明溪在一起。
有了这一层关系,他与明溪的血缘也更加亲近起来。如此……
君轻尘轻轻一叹,而后便有下人来报:“少爷,老爷已谈好事情。请您移至老爷的书房。”
君轻尘霍然起身,迈出一步后又僵硬的顿了顿。
华徵嫆看在眼里,也站起来,握住他的手:“妾身陪您一起去。关键时刻还可以借个肩膀给您。”
君轻尘闻言丢了她一个白眼,拔腿就出了门。华徵嫆被他紧紧的反握着带出去,心里暖意不止。
这种能与人握着手并肩同行的感觉真是美好。哪怕要奔赴的是一场战争,哪怕前路还不知有多险恶与艰难。
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也不会让他一个人。
去书房的路上,正巧撞见君颜与沈念白往外走来。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君颜便在惊喜的挥舞着手打招呼:“哥,嫂子!”
关于嫂子这个称呼,原本华徵嫆就与她说过,这样叫着,凭她的身份不合适。可君颜偏偏就要这样叫,只承认她是自己的嫂子。
君轻尘对此倒是没反对过。他早承诺过会给华徵嫆正妻一般的待遇,也没有食言。想着自己毕竟还没娶明溪,等到明溪来了,君颜自己就会知道分寸的。
遇到这些事,君轻尘是没什么精神的。只是与君颜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过去。倒是华徵嫆,与君颜牵着手说了会儿话,拿些小理由将这次要去书房的事搪塞了过去,而后两对人便分道扬镳了。华徵嫆与沈念白没有半点交集,君颜也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曾在青楼照顾过自己嫂子的生意。
也不是所有真相都要被世人所知晓。
进入书房之后,眼前的一幕似乎早就见惯。连华徵嫆都不再惊讶。君老爷坐在桌案后面沉默,君夫人远远的坐在客座上,两人见到君轻尘和华徵嫆都是分开打了招呼,相互视而不见。
知道了真相,看着这场面倒是觉得心酸了。
没用君轻尘说,华徵嫆就替他关上了门,而后规矩的站在门口,平静的等着暴风雨席卷。
君轻尘也没有拿别的话题将事情引出来,而是抱着一种定要知道真相的心情,开口问道:“二位大概是时候将二十年前的真相告诉我了。”
君老爷听后一顿,君夫人则是将刚要凑到嘴边的茶杯移开了老远。两人都带着惊疑的目光看向他。
君轻尘苍白的笑了笑:“不要再瞒着我了。尽管说吧。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能受住,我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瞒着了。”
“尘儿……”君夫人双手颤抖着放下了茶杯,君老爷也缓缓站起了身子。
君轻尘看了君夫人一眼,心下刺痛的移开了视线,缓缓向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君老爷面前,将身子伏在了地面上,额头点地道:“爹,这么多年,对不起,是儿子不孝。误会您这么多年。”
“尘儿!?”君老爷震惊的书案后面绕了出来,蹲下身子想要扶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你……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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