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觉吗?”君轻尘低沉又引诱的问。
华徵嫆推开他,“不然呢?今儿这日子爷还想做什么?”
今天这日子……
君轻尘笑了笑:“睡吧。”
他以为他会很哀伤的。至少要伤痛、自责很久。但是在不断地忙碌与她的陪伴之下,他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虽然一个人的时候,想起近日发生的这些事和以前的点点滴滴,他还是会忍不住眼眶发酸。但是有她在的时候,他总会觉得安慰。
能有一个人在身边陪着,这感觉真是微妙。
却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给他这种感觉。
午后渐暖,被窝里却更是暖和。在彼此都以为对方睡着了之后,君轻尘忽然开口问:“我是一个没能尽到孝义的儿子,那我是否也是一个没能尽到责任的夫君?”
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他即将叹息着拥她入眠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轻轻的像蚊子哼哼的声音缓缓的说:“爷的责任只有一个。就是让妾身过的安稳幸福。爷做到了。”
声音越来越轻,到了后面几乎听不见。显然是要睡着了。
但君轻尘听后,还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幸福感弥漫在心头。
若是真有前世今生,怕是他真的做过什么大好事,才能在今世遇到她吧。使她能够自百年之后而来,陪着他面临各种各样的麻烦。
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词,百年修得同船渡。想起她说的那片幽兰潭水上的竹筏,君轻尘微微一笑,拥着她闭上眼。
千年修得共枕眠。这一场相聚,不知是建立在从前的多少次别离。
且遇且珍惜。
由于君颜受伤,君老爷又不幸离世,君颜与沈念白的婚事暂时就搁浅了下来。君轻尘也不得不暂且置闲了他的小君府,将府里的人都迁到了原本的君府。连着双狼和无双、以及苏清宴和他的手下们都住去了君府,小君府暂时被锁了大门,只派了下人每隔几日去打扫一次。
在君轻尘整理并与沈念白谈妥生意划分归属的时候,华徵嫆自己请命去安慰了一番君老太太。虽然君老太太与君轻尘都不是很希望她去,君老太太更是整日闭门不见,由着华徵嫆站在门口与她说话,又带来饭端在外面,宁可在初春的天气里冻着也不肯走,久了君老太太到底是心软了,将她放进了屋子。
从前的华徵嫆也不是完全被排斥。她偶尔也会和一些老人说说话。就比如当初的容老夫人。虽然她们只相处过三四天,但与容老夫人相处的那些时候,可以说是华徵嫆在容家最快乐的日子。她那些劝慰君轻尘的话,很多都是源于容老夫人与她说的一些道理。而容老夫人的那些观念,也是在她小的时候,她的奶奶与她讲的。
若是能如此代代相传下去就好了。华徵嫆期待着,自己终有一日也能将自己的儿女教育的懂得知足,懂得体贴,懂得如何怀着温柔的心去对待他人。
君轻尘在生意上忙碌着,华徵嫆则是在后院里忙碌着。就在她想要与君轻尘说一声,去买把琴给老夫人弹一弹曲子,她自己也许久未曾练过手,可这建议还没提出来,先有下人汇报道:“华主子,有您的东西在门口,听说是有人从鹃山带来的。”
华徵嫆听得莫名,跟在她身边的知更和蝉鸣也奇怪。
“主子,您在鹃山有认识的人?”
华徵嫆也很奇怪,怎么突然的会有人从鹃山带了东西给她?不会是容沅吧?
想到容沅,她还有些慌,生怕拿到手的东西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走到门口的时候心里都直突突。但是到了大门口,却发现是一个神色凝重的小姑娘站在那里,怀中抱着一样被布条缠着的东西。看形状,华徵嫆一眼就认出了是一把琴。
怎么她家的爷还会读心了?直到她想要一把琴,还托人从鹃山买的?
为了避免误会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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