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徵嫆到底还是回了屋子。君轻尘仍旧坐在桌前,一副表情沉重的模样。华徵嫆见状顿了顿,转身又想出屋。
“你生我的气了?”
听他这么问,华徵嫆停住了想要推门出去的动作,行到君轻尘身后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捏起来,“没有,妾身不会生爷的气。妾身只是怕您还在烦闷着,会打扰了你。”
君轻尘眼眸微动:“为什么你不会生气?”
“因为本来就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令爷心烦了。”
是她主动提起了那些事令他心烦意乱。但也是他有些激动,还将他赶了出去。
“你不计较我把你赶出去吗?”
华徵嫆歪着头想了想,“这个……是会有些不开心。所以,咱们按照老规矩来吧!”
君轻尘心里重重一撼,微微低下了头,又起身转过将她抱在怀里。将吻落在她的额头,而后抱着她叹气。
一个“老规矩”,真的会有那么神奇吗?
其实是他捡了个懂得珍惜、懂得包容的宝贝吧!
“爷,妾身想过了,以妾身的谋略,自然是没有办法与您来比。许多事也是,妾身看得方面都比较狭隘,没有您目光长远。所以妾身决定往后还是多尊重您的想法和意见。不会再如今日这样惹您不开心了。”这是华徵嫆方才站在外面反思了许久的。一是她确实是这样想的,二也是为了哄她的爷开心。
君轻尘虽没有明说出来,但听着她的话,还是十分感动。“鸡崽子,算你有自知之明。”
而后紧接着,他将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她。
他自己未尝没有想过,之所以她会代为操心这些事,是因为他没有将自己想到的又有义务告诉她的没有告诉她,才会让她担心挂念。
他并不是一个十分懂情,知晓夫妻之间究竟该如何相处的人。所以许多时候,他也会怠慢她。
但是以后,他一定会努力尝试去做一个真正的夫君,让她成为一个幸福的妻子。
……对,是妻子。
或许他是时候与明溪好好谈一谈了。他辜负了承诺,但不能耽误她的一生。这段感情他纠结了好久,到底还是觉得该放下。毕竟,他现在与她,可真的是兄妹了。不如就趁在还能放下的时候说出口,短痛好过长痛。
“啊,爷。”
“怎么了?”
“今日……妾身见到了容沅。”
“……”
华徵嫆明显感觉到他的手臂力道一松。也只是淡淡的会意一笑,语气正常的道:“还有,三殿下今日爷与妾身谈了些事。”
将今天遇到的状况都与他说了一番,君轻尘听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却也没能露出轻松的神情。
“不瞒爷说,我也信不过他们两个。他们想要成亲而不再打扰我们,定是要有什么要求的。这就看爷的判断了。”
君轻尘点头:“这件事,我会好好与他们谈一谈。只要要求别太过分,我也是可以想一想办法的。至于大哥那边……我确实不愿继承云王之位。并且若说要我去做云王,大概云来城的百姓也不会服从管制。这件事,暂且拖一拖吧,等到这边的时局出现了变动,我再细想不迟。”
华徵嫆道:“妾身听您的!”
君轻尘笑了笑,抚摸上她的头,“我是你夫君,你不听我的听谁的。”
南疆双王归来,住回了各自的大殿。一时间宫里头也多了不少人似的,华徵嫆和无双看着外面不时就出来一个皇亲一个殿下,出门的次数都少了。
再过半月。皇帝已卧榻不起。宫中争议日渐增加,许多人开始明着面去谈皇位的继承人之事。
只因近日皇上时常召见长公主伴于榻旁,外人一律只能站在殿外候着。
此时皇后是最不该愁的,却也是最愁的。无论如何,帝位都会是她自己的孩子的。可不管是给儿子还是给女儿,恐怕都会引起一场战争。四个孩子里,唯有清离与明阳的关系始终不大好,但清宴与明溪却是与他们都相处的很好。这要是真的闹起什么矛盾,亲兄弟自相残杀,她这当娘的怎么会好受?
倒是容沅和君颜,在这朝中消息汹涌,正待闹起的时候,在鹃山城里低调的办了喜事。
若是不争分夺秒的成亲,待到皇上驾崩,那就要等上个一年半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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