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也有些沮丧。
华徵嫆和君轻尘一道儿步行往回走,考虑了一会儿才道:“爷,妾身觉得容沅不像是在说谎。”
“确实。”
“那……您打算查出来,事实真的如咱们所想的话,怎么处置他们两个?”
“若颜儿屡教不改,我便将她带到鹃山去。不能让她祸害云来。”君轻尘道,“虽她还是颜儿的模样,但她毕竟已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妹妹了。仅凭着一副皮囊便对她一直忍让,这做法太不负责。”
华徵嫆点点头:“那容沅呢?”
君轻尘立即将眼睛斜过去看她。
华徵嫆肃然道:“妾身只是觉得他好像已经在知错改错了才问问,没别的意思!”
君轻尘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憋住,笑出来了。
“他若真改过自新。我不妨对他重用一些。毕竟也不能总麻烦念白。待到念白回鹃山,我还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帮忙。”
鹃山的墨尘轩一楼虽然损毁了许多东西,但好在二楼的古董还平安无事。他在之前卖给文人那些古董字画中已经赚了不少银子,这一次损失虽大,但也还富余了些。只道是没有被皇上查封就好。眼下短时间内他都无法再回鹃山了。但有朝一日他定然还是要回去的。到那时,若是容沅仍旧值得信任,那么除了君家的武器生意,其他都可以考虑交给容沅打理一下。
这些事情,君轻尘没对华徵嫆细说。回到君府后,华止弘也回来了。见到自己姐姐好好儿的,还怀了身孕,兴奋不已,像模像样的与华徵嫆说了许多他从师父那早早就打听到的女子有孕时该如何食补药补休养之类的事宜。华徵嫆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虽然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告诉他姐姐已经不在了这件事情。但她还是在云梦村的外围立了一座坟,石碑上面没有刻字,坟里只有一些女儿家的旧衣物和首饰。
她将华止宏带去磕了三个头。
“姐姐,这是谁的墓啊?为什么我也要磕头?”华止弘好奇的问。
华徵嫆将一把春夏交替时盛放的野花搁在了石台上,平静的道:“是姐姐的一位好友的。她曾听姐姐听过许多与你小时候的事情,一直把你当弟弟。可惜还没见着,人就没了。”
“这样啊。”华止弘听后神情也添了一些哀伤,跪在墓碑前面双手合十又是虔诚的低下了头,低声叨念:“姐姐。虽然没见过,但还是谢谢你的关心。止弘心领了。”
华徵嫆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芷柔,我虽没与你接触过,但你内在里也一定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吧。所以你身边才会有这样听话的弟弟,和韶青那般温柔的少年。
谢谢你。救了我。让我在这个地方生根发芽,过上了自己喜欢的生活。
若你有灵的话,保佑止弘和韶青吧。希望总有一日,你也会和韶青再续前缘。
以另一番模样。
最终君颜的事情被查清楚,容沅与沈念白都十分失望。虽有不忍,但都同意交给君轻尘处理。而此时沈念白也将回到鹃山处理自己搁置许久的生意。于是,君颜被他带去了鹃山。却是按照君轻尘所说的被关在宅子里,每日饭食送去,却不让她再出门。
至于君颜的身份,是由华徵嫆告诉了沈念白。沈念白听后很是吃惊,但还是接受了现实。而对于君夫人那边,君夫人只知道自己的女儿是随夫家去云来了。
君轻尘正式亲自接手了君老爷留下的生意。这一忙碌,便是三个月。两个月过的飞快,华徵嫆已经显怀。期间桃江还回了鹃山一趟,特来拜访过。当初时常嬉笑的少年变得更加壮实,也晒得黑了不少。但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回来一是带了即将打完仗的喜讯,二是带着他在屏门说的媳妇回老家给娘亲见一见。
不知不觉间,君轻尘与张弛的联系断了。与于不同除了生意上偶有往来,也不会聚在一起喝酒了。听闻苏清宴已被从大牢放了出来,但在清宴殿中如笼中鸟,被数十暗卫日夜看着。苏清离却还是会笑着称他一声“三弟”,想想也是令人深思。
而桃江和李呈墨,也各自有了家室。兄弟们之间相互联络的信变少了。但是相隔许久之后再见一面,大家还是会带着熟悉的笑颜,说一说藏在心里的话,喝上一壶酒,商议着多少年以后再见时,彼此一定要更是一番好模样。
就在桃江带着媳妇回到屏门后的第五天,苏明阳竟然也找上了门来。君轻尘见着她,着实吃了一惊,忙迎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