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与你废话!”景昌帝一扬手,“闯!”
陈伯清得令,当即带着紫金卫冲上前去,一队对抗梁时带领的禁军,一队直奔小门进去占领,打开大门。
皇后也下了銮驾,被景昌帝强行牵着手带进去。
景昌帝踏进畅庆园之后,心跳加剧,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害怕。
但是他很清楚,过了今天之后,这天下就再没有人从旁指手画脚,他也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自从登基之后,他的步伐便没有这么迅速过,大步往里走着,厉声下旨,“任何人敢阻拦朕,格杀勿论!”
紫金卫全部拔剑,一路进去遇到畅庆园的人,全部摁下。
就连太上皇的暗卫冲出来阻拦,也被陈伯清以刀剑相向,逼迫退开。
太上皇暗龙卫总领刺风率人单膝跪下,“陛下,太上皇有旨,只让您与皇后觐见。”
景昌帝怒目冷道:“是太上皇的旨意,还是尔等假传旨意?”
刺风抬头,遽然道:“微臣不敢假传太上皇旨意,确实是方才听得动静,已经通报过,太上皇说身子乏,不想见太多人,传您与皇后娘娘觐见。”
景昌帝等不及了,厉声道:“陈伯清,把他们全部驱开,否则格杀勿论!”
陈伯清领命,“是!”
长剑一伸,正欲喝一声时,却听得苍老威严的声音响起,“格杀勿论,包括孤吗?”
所有的叫嚣声在这一刻终止。
景昌帝瞳孔放大,一动不动。
不可能,不可能,吴文政言之凿凿,说……
一袭简单青袍的老者,手里抱着一只猫,在没有任何人的搀扶下,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他神色冷沉威严,眼底的锐光没有丝毫的减弱。
景昌帝双脚一软,恐惧擭住了他的心,噗通地跪下,“儿臣……儿臣给父皇请安!”
声音颤抖,变调,他甚至听不出是自己的声音。
他一跪,所有人当即跪下,包括那三位亲王,都惊慌失措起来。
但是,他的气势却一点不弱,帝王的威严像一座山,一张网,把景昌帝和闯入者全部罩住。
“嗯?”太上皇轻轻嘲讽,“在畅庆园格杀勿论?杀谁?你要做什么?弑父吗?”
皇后也跪下,跟着一同说了一句"父皇息怒"。
太上皇抚摸着小老虎的后背,冷冷地道:“不可能息怒,解释吧,你们这么多人闯进来,是要做什么?”
钦天监衙内。
吴文政骇然地看着眼前的卦象,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他回过神来,嘴唇哆嗦了一下,失声喊道:“快,快去阻止陛下去畅庆园。”
道童的身影如同离弦的箭,跑了出去。
待得知陛下已经前往畅庆园,他惊得跌坐地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坏事了,坏大事了。
但为何会这样的?局势竟在一天之内全盘逆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