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把她娶到手。
“我是被卖给你的,不是被你追到的。”墨菡不以为然地笑道。
“我要再追你一次。”顾宸宇一点儿也不脸红,霸道地宣布。
“不用了。我都是你老婆了,还追?”墨菡红着脸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黑色高筒小皮靴。
他总是给她一种她是宝贝的感觉。
她都快不好意思了。
“不是老婆娶进门就可以不用哄。”顾宸宇抬起墨菡的脸,笑道,“女人如花,需要用心呵护才能开出至美的花朵。”
听到顾宸宇的话,墨菡的眉眼全是笑容。
……
“督军,廖中海被我们困在溱阳已经快一个礼拜,差不多也该弹尽粮绝,我觉得该是攻打他的时候了。”沈伯均站在顾霸天身旁,认真地提议。
顾霸天抽着雪茄,看了眼众属下:“你们也都这样以为?”
“我觉得廖中海多年盘踞清江西部,粮草储备应该足够,我们虽然炸毁他的军火库,但是他城内各部的火力装备也不容小窥。属下以为,还不可操之过急。”赵军长一边皱着眉,一边严谨地分析道。
“这几天他们的炮弹消耗量不小,各部的武器装备怕没剩多少。属下以为,现在发起总攻也未尝不可。”
“督军,我同意赵军长的建议。目前看西部军的火力攻击还没显疲态,所以我们需要再观察观察。”
“我倒觉得西部军的实力不容小觑,也许他是在唱一曲假的空城计引我们上当。”有人深思之后,说道。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顾霸天神秘地笑了一下。
廖中海不愧是黄浦一期学员,将孙子兵法用到极致。真假难辨,虚实难分。
若不具备一双慧眼,还真猜不出廖中海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几西部军的火力过于威猛,咱们好几处防线都差点被他们击破。他们这么急着要杀出包围,原因何在?你们想过没有?”顾霸天叼着雪茄,问道。
“因为他们急于冲出重围,去寻救兵?”
“他们外强中干,拼死一搏?”
“督军,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可以攻打廖中海了?”
……听着属下们的问题,顾霸天老谋深算地笑了笑:“外强中干是真,廖中海在与我们喝一曲空城计也是真,但我们不急于立刻进攻。等他真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我们不用费吹灰之力,便能将西部军打败。”
众人听到顾霸天的话,恍悟:“还是督军厉害。”
“若再僵持几日,我们的粮食怕要不够吃。军粮本来就不够吃,宇少还下令开仓放粮。督军,既然廖中海已经弹尽粮绝,咱就别再坚持了。我怕兄弟们没饭吃,会造反。”负责后勤的一名军官为难地搓着手。
“开仓放粮?”听到属下的话,顾霸天不悦地瞪起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上午的时候,宇少视察清江口,看到顺常城内涌入大量因为清江凌汛而逃难的难民,便下令开仓放粮。”
“这臭小子!专门坏我好事!”顾霸天气愤地吹着胡子。如果不是儿子开他放粮,他再多拖廖中海几日,要战胜西北部便易如反掌。可宸宇这么一开仓放粮,他势必得变得背动。
“督军,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改变战略。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逼廖中海主动出击。伯均,你在这里,露一破绽,等西北军前来攻打,你就佯装退败,引西北部出城。怀明,翰生,你们分两路佯攻,尽量消耗西北军的军事力量……”顾霸天趴在地图前,谨慎地指挥着战斗。
“是!”几个人领命而去。
顾霸天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就对副官说道:“带我去看看清江口。”
“是!”副官恭敬地弯弯腰,便去备车。
……
逃了半天,躲了半天,为了不让范斯岑跟加藤俊雄把自己抓回去,楚一飞甚至不敢走大路。
他抱着小小的身子,坐在一堆垃圾上面,小脸上满是污黑。
他抬起头看看阴冷的天空。
好冷啊!
他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难道他要被冻死在这里?
楚一飞托着下巴,难过地思忖。
当他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时,一个像小黑煤球似的孩子出现在楚一飞面前。
“嘿!小子,一边让让!”小孩用力挤了楚一飞一下。
楚一飞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对方,他眨着大眼,好奇地问:“为什么让我让?”
“因为你挡着我捡煤球。”小孩理直气壮地回道。
“捡煤球?”楚一飞纳闷儿地眨着眼睛。
这个小孩捡煤球干嘛?
这东西能当饭吃?
“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小孩皱了皱小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让开!小少爷!”
楚一飞打量着头像鸟巢一样,脸像黑炭一样的小孩,纳闷儿地问道:“我跟你没仇吧?”
“你挡着我挣钱就是跟我有仇。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今儿好不容易找机会跳进来,却被你挡着。”小孩一脸不悦地看着楚一飞。
“对不起。”楚一飞赶紧从煤球堆上跳下地,给小孩让路,“小孩,捡这个真能换钱?”
“是。”小孩用力点头,“我们家穷,我爹腿折了,我娘也不见了。所以为了照顾得了抑郁症的奶奶,我更得努力挣钱。”
“没想到你的遭遇跟我差不多。”楚一飞感慨地叹了口气。“你能教我怎么捡煤球吗?”
“我为什么要教你?”小孩昂起小脸,骄傲地看向别处。
楚一飞无力地垂下漂亮的大眼,坐回垃圾堆旁。
肚子又开始咕咕,他饿得眼前直冒金星。
小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山芋,递到楚一飞面前:“给!这可是我今天的午饭。”
“那你吃什么?”楚一飞抱歉地看着小孩。
“少吃一顿又死不了人!真是不小少爷,一看就知道是没挨过饿的人。”小孩讥诮地说完,就蹲下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煤球。这里是火车站的货场,所以如果跟保卫搞好关系,就能偷溜进来。
“我不是小少爷!”楚一飞想到自己的身世,鼻头就开始泛酸。“我娘死了,我现在无家可归。”
他的爹娘,没有一个能让他引以为荣。
还是姑姑好,可是他却找不到姑姑。
楚一飞咬了一口山芋。
“别哭。你跟我混吧。”小孩站在楚一飞面前,插着腰,霸气十足地说道。
“混?”楚一飞看着小孩那污黑的小脸上,水汪汪的大眼,不解地问道。
“就是跟着我捡煤球。我这人就是心软,见不得人可怜。”小孩叹了口气,用黑得如煤球般的手抹了一下鼻子,将他本就污黑的脸抹得更脏。
“谢谢。”楚一飞怔忡地弯弯腰。
当他们捡够煤球,拿去换了一块钱时,小孩分给楚一飞两毛:“这是你的。”
“竟然真能卖钱。”楚一飞看着手心里的两毛钱,讷讷地说道。
从此以后,他就不用为吃饭发愁了。
只是,他什么时候以攒够去邢郡的火车票钱?
他不想再扒火车逃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