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却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在白苇身后响起,白苇心中一凛,急忙闪到一旁,定睛看着来人,果然是项寒。来这里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被人从身后接近而没有发觉,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人的内力、轻功,远远在她之上。
此时此地再听到这个声音,原本面对项寒时脸上出现的那股不屑和鄙夷,这次却再也没有出现在项飞脸上,相反,却是一种震惊和愤怒。
项飞指着项寒:“好一个四皇弟,我都被你骗了。你可知谋朝篡位是要抄家灭族的!”
“皇兄,咱们是同宗同族!”
“你……”项飞脸色一白,“你难道不怕被我的金甲军千刀万剐?”
“你的那些金甲军还在殿外候着呢?刚刚你带进来的那些……早就被我的人处置掉了,如今的这些,是我的,不是你的!这……就是我送给你的大礼!”项寒不紧不慢,笑盈盈的说道。
项飞面如死灰:“你以为凭你一个宫奴之子,朝中元老会让你坐稳这个王位?”
“这个么……不劳皇兄费心。”项寒又笑了笑,转头看了眼仍旧浓雾重重的大殿,“死人还拿什么来反对?”
项寒步步紧逼,项飞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宝座后面的屏风处,项飞已经退无可退。而项寒的剑尖也已经抵住了项飞的咽喉,只需他再往前一送,不可一世的大楚王便会血溅当场。
“等等!”白苇按住项寒的手,“等他把话说完。”
“哦?”项寒眉头一挑,往前送着剑尖的手顿了顿。
“说,是谁将信放入我父亲的书房?”盯着项飞的眼睛,白苇冷道。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项寒,项飞知道今日他是在劫难逃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当是谁将信送入你父亲的书房?哈哈哈!”
说着,他的手慢慢抬了起来,手指的方向再次指向了项寒……
可是,还未等他的完全抬起手来,随着“噗”的一声响,他的手再次垂了下来,整个人也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已然命丧当场。他的眼睛微微睁着,看着的正是项寒的方向。
收剑入鞘,项寒看也不看白苇,转头看向大殿中慢慢变淡的烟雾,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此时他满怀怨毒,说的话必不可信,你想知道,我帮你查就是。”
“好!”白苇垂下眼睛,手中的匕首握的越发紧了。
项寒不再说话,转身向台阶下走去,烟雾眼看就要散尽,他自然要赶快出现安抚众人,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只觉得颈后冲来一股危险的气息,急忙闪身躲过,可还是晚了一步,被白苇的匕首刺中肩头。
他急忙忍着剧痛向旁边闪开,回头一看,却见白苇的第二刀已至面前,只能再次闪避,却还是被匕首的锋刃在颊边划了一道血痕,立时有血渗了出来。
白苇一刀紧似一刀,项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左突右闪间稍显手忙脚乱,嘴中愤愤说道:“你疯了不成?”
白苇却根本不回答他的话,只是一刀刀的向他刺去,脸颊上的那道疤痕红得像血,热的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