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苇同秦王他们在殿中同汉王周旋的时候,项寒同阿紫在外面帮着联络几大王军。借着这个机会,他也将王军同隐军的实力摸出了个七七八八。
刘邪说他父王留这两支军队是为了对付秦王,也就是大汉国的内斗,可是,他不过是匆匆一瞥,便知道,这两支军队的作用,绝对不是内耗所用。
隐军同几大王军的关系貌似是互为辅佐、互相监督,无事时,两军互相依仗,各自为营。若是一旦乱了起来,两军便会互相支持,互助互利。一外一内,进可攻,退可守,灵活机变。
早在知道有这两支军队的时候,项寒就很好奇,如今了解了,他不由对汉王的文治武功佩服不已。便想着回去自己也是试上一试。将黑衣卫和金甲军也统筹安排一下,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怎么样,看出点道道来了吗?”
别人不知,天悯道长对这位小徒侄的心思还是略知一二的。知道即便他这次真的只是为了两国交界处的那座石矿,怕是也有别的心思在里面,不然的话,也不必亲自涉险,还找来他帮忙。此时,看到他盯着两支军队的人,时不时露出沉思的样子,隐隐猜出了一些。
项寒一笑:“汉王刘思心思缜密,真乃奇人,只可惜身体早早的坏了,不然定会成为其他三国的大敌。”
“哦?”天悯道长怔了怔,“很少看你如此评价一个人的。”
项寒又是一笑:“只可惜,有我在,即便是他也不见得讨得了好去,又何况是他的儿子。”
对于项寒的狂妄,天悯道长早就知之甚深了,此时听到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撇撇嘴道:“是呀,像你这样厚的脸皮,也是天纵奇才呢。”
项寒又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看房门的方向,低声道:“你说,他会把我说的话传到吗?”
“什么话?让白苇找机会出来?”想到刚刚司马星尘进去之前他对他说的话,天悯道长不禁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一大早就找人打听了秦王的往事,发现他根本不可能篡位。而汉王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能建起这两只军队的人,绝不会胸襟如此狭窄。”项寒淡淡地道,“所以,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
“什么可能?”天悯道长更好奇了。
“我记得太祖皇后曾经说过一句话。”抿了抿唇,项寒冷笑道。
“太祖皇后?那丫头的祖先?”
“太祖皇后曾经说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汉王同秦王只怕是怕他们的太子把爪子磨没了呢。”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天悯道长一怔,不禁也看向紧闭的殿门,“他们在里面……”
“他们在里面如何,跟我们大楚无关。”项寒冷冷地道,“我只是觉得他们都是疯子。此间事了,我就回去了,再也不想跟疯子打交道。”
明明是可以平安让位,却非要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只是为了锻炼继任者的能力和狠心,甚至还要付出不可挽回的代价,大汉国这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