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这一路的食宿全是司马星尘负责的,也难得他心甘情愿做这个冤大头。
咏姨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主人气势,贵族气派,又岂是粉蕊一个小小的丫头能受得了的?
她被她的话说的一愣,而此时白苇则适时插嘴道:“小二哥,还不去给你们掌柜的说,晚上给客栈里的客人们加菜。”
说完,她又看向粉蕊,笑道:“这位小大姐,你怎么说,我看,这件事情你可做不了主,不如去问问你家夫人,再开口吧。”
“你……”粉蕊顿时脸色通红,她知道,白苇这是在讽刺她是奴婢,可她再气也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个奴婢,主人对她再好,也不是主子,除非她……
只见她将手中的帕子一甩,冷笑道:“还真是个暴发户呢,我家夫人怎么会同你们一般见识。真是笑死人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对面屋子,而后重重的关上了门,再也没了声息。
看到对面房门关上好久都没有动静,白苇微眯了眯眼。小二也知道,这件事情不管怎样已经是解决了,急忙笑道:“客官,您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看了看他,白苇笑道:“算你们走运,摊上了好客人。就按我姨母说的做吧,帐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一起算。”
“好嘞。”小二笑的异常灿烂,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呢。今日,他们客栈还真遇到了两个好客人。
小二和掌柜的笑逐颜开,那夜住店的客人们也个个开心不已,唯有司马星尘在离开客栈后,捏着瘪瘪的钱袋哀声叹气,苦着脸对白苇道:“妹子,就算你不愿意让我在聊城停留,也用不着这样狠吧。这下可好,咱们剩下的几日可要吃糠咽菜,风餐露宿了!”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聊城,到了京城郊外,路上人不多,很是安静。所以他说的声音虽小,车里的咏姨也听到了。她撩开车帘,满脸歉意的对他说道:“都怪我。我忘记我已经不是秦王妃了,只是普通百姓。幸好这次没出事,就是委屈司马公子了。”
听到咏姨的语气中满是歉意,司马星尘急忙对她摆手道:“咏姨说的什么话,当时我是不在,若是我在,就连对面那间房都让他们吐出来,您已经很厚道了。出门在外,碰到这种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白苇也笑着道:“咏姨放心,司马大少是不会在乎这几个钱的,对不对。”
说着,她还对司马星尘眨了眨眼。
司马星尘心头苦涩,却满脸堆笑,故做轻松地说道:“那是自然。咏姨放心,我刚刚都是故意这么说的。实在是这个丫头平时太大手大脚了,好容易找到这个时机,怎能不说教她一番。”
说着,他狠狠瞪了白苇一眼,心中却盘算着前方哪个镇子比较富裕,又有哪家富商比较小气贪心,掂量着是不是要好好地补充一下盘缠。
心里盘算着,他却觉得有一股诡异的气息从周围发来,他急忙勒停了马,警惕的看向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