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愣,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随手一掷,将司马星尘射进他肩头的匕首甩上了甲板,随即大声喊道:“公子,小的一直对不起你,这次就对得起你一……呃……”
他喊声未落,却见一把长剑将他刺了个透心凉,他身子晃了几晃,便噗通一声歪倒在地上,断了气……
“坏事的奴才!”抽出刺穿小六子的长剑,姬月桐恨恨的说道,直到此时,他今晚郁闷的心情才略微平复了些,再次抬头向大船上看去。
大船一震动,有几个庄丁因为站立不稳,摔了下去,而其余几个也被司马星尘使巧劲扔了下去,刚才趁着庄丁一拥而上的时候,司马谏略喘了口气,此时再度冲了过来。而也就在此刻,司马星尘目睹了姬月桐刺穿小六子胸膛的一幕,手下有了那么一刻的迟滞。
正是这一刻的迟疑,让司马谏有了可趁之机,他只觉得左肩一阵剧痛,却是司马谏狠狠拍了他肩头一掌。
“孽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司马谏说着,长剑已经持在了手中,而此时这艘大船已经离岸边很远了。
剧痛让司马星尘更加清醒了。他的肩头已经受了重创,显然再同司马谏打下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看着已经越来越远的岸边,司马星尘的脸色沉了沉,此刻若是在被抓回去,可就再难以离开了。真要那样的话,倒不如搏上一搏。
想到这里,他后退几步,盯着司马谏的眼睛冷道:“抓我回去,你想做什么?”
此时司马谏也知道他再无还手之力,心下微微放松了几分,笑了笑道:“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只要你帮我抓住那个丫头,我们父子还像以前那样。”
“我若是不肯呢?”
“到时候由不得你。”司马谏冷声道。
随即他又放缓了声音,似是很难过地道:“我们父子何至于此,以前不是很好吗?这山庄,我早晚都是要留给你的,如今你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为父很伤心呀。”
司马星尘的眼神闪了闪,再次问道:“那好,你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他们是怎么死的,仇人又是谁,我想,这些你不应该不知道吧。”
“这些……很重要吗?”
“很重要。”司马星尘点点头。
对司马谏他了解甚深,当然知道他不是一个会做赔本买卖的人,若是不从他身上赚回十倍的利来,他也绝不会养他近二十年,更何况,还口口声声说要以山庄托付。
他可不认为,他同他这二十年来有什么深厚的父子之情。若是有的话,他又怎么会疑惑这么多年、难过这么多年。可司马谏若是想给,或者觉得值得给,他就一定会做得天衣无缝。他不这样做,那就是说明不值得。
只是,究竟是怎样的利用价值,才会让他只给他父子之名,却不投入父子之情呢?
他本可以做的更好的。
隐隐的,司马星尘像是抓到了什么,可灵感在一忽间,却又消失了。
“我若是不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