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苇刚刚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虽然已无生命之忧,脸色也不再青紫,但是却苍白得让人揪心。不但如此,由于心痛的原因,她的脸颊上还染上了两团不正常的潮红。
此时的她,哪里还是之前那个狡诈如狐、强悍无比,让人闻风丧胆的白家大小姐,这副神态,完全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家碧玉。
项寒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一面的她,不禁有些怔忪,而再一低头,看到刚刚被他打开的衣襟,脸上竟有些发烧,想挪开眼神,却又舍不得挪开,一来二去,很快让白苇发现了异样。
她一低头,看到自己敞开的衣襟,虽然知道这是刚刚项寒为了救她所致,可想到刚刚他那一双瞟来瞟去的眼眼睛,顿时怒从心起,想也不想的就在他脸上又狠狠掴了一下,怒道:“色狼。”
色狼!
项寒脸上的表情此时就像开了颜料铺一般,什么颜色都有。想他堂堂大楚国王,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多少女人等着他低头看一眼,即便是最落魄的时候也有无数的女人投怀送抱。此时却被一个“丑女”骂做色狼,还真是看得起他。
只是眼前这个女人,他舍不得打,此时怜她大病初愈又舍不得骂,他还真得把这两个字吞也要吞下去。
只见他“哈,哈”了两声,立即站起身来,又对着天空大笑了几声,在原地转了两圈后,身子一晃,竟闪进了船舱中,就此走人了。
待他走后,白苇连忙将衣襟重新收敛好,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扶着船舷慢慢的站了起来。
这次亏耗实在太甚,她也有些吃不消,所以恢复起来只怕不会太快。不过,唯一让她欣慰的是,丹田终于不用再被封住了,她的功力也在慢慢恢复,虽然刚刚势大,差点冲破经脉,可是同白薇纠缠的时候,她将一些内力已经疏导的差不多了。此时,她就是要找一个地方,慢慢的调理气息,她估计着,只要有两三个时辰,就足够了。
只是她此时手脚发软,要想回到船舱自己的房间,不要说用轻功,就是用走的也要慢慢移,不过幸好船舱离得不远,此时的船又是停着的,比较平稳,只要小心些,便不会摔倒。
只是,走了没两步,一张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斗篷劈头盖脸的罩住了她,随后她和斗篷一起则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挣了挣却看到一张充满郁怒的脸,只好放弃了,将头扭向一旁,撇了撇嘴道:“你不是被我打走了吗?”
“你……”项寒脸色铁青,“你要杀我的帐,还没有算。”
“那又如何?你可以杀回来呀。”白苇抿了抿嘴。
“你以为我不想吗?没心没肺的女人。”项寒手臂收了收,将她抱得更紧……若是能就此将她勒死在怀里,也不错。
“你既然知道……”
白苇刚开口,一个温热的唇便覆在了她的唇上,她一个激灵,狠狠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