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随着他的问话,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一怔,立即跳下床,将窗户打开,却见白苇竟然就站在窗外。
“苇儿?”司马星尘一怔,不禁唤道。
白苇嘴角向上扬了扬,低声说道:“我就知道你还没有睡。”
司马星尘刚要开口,却见她又继续说话了:“我也睡不着,总是想着麟儿的事情。”
司马星尘脸色黯了黯,摇头道:“麟儿他……是代我受过的,是我害了他。”
白苇一笑,突然道:“与其说是带你受过,不如说是代我受过。同恒山剑的仇,本就是我一个人的,跟你们没有半分关系。”
“苇儿……”司马星尘心头一紧,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本想说不关她事,可是却又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她说的没错。
只是,同她在一起,无论他承受什么,他都无怨无悔,不过,为何却是麟儿,麟儿根本就是无辜的呀!
看到他不再说话了,白苇又笑了笑,转头看向一旁的树枝顶部,看到那上面所剩寥寥无几的树叶,低声说道:“我这会儿来找你,是想找你借点东西。”
“借东西?”司马星尘一愣,“你想借什么?”
收回眼神,白苇却笑了笑:“这东西,其实是你最不在乎的东西了,我若开口,你肯定会借的,关键是,借了这样东西后,还没有完,你还要陪我去做一件事情。”
在以前,出钱又出力的事情司马星尘为白苇做得多了,可如今白苇此话一出,他却觉得又说不出的诡异,不禁迟了半拍回应她,而就是这迟了的半拍,让白苇的眼神眼神黯了黯,随即却见她笑道:“怎么,舍不得吗?又不是要你的命。不过是向你借几张金票罢了。”
“金票?”司马星尘更吃惊了。金票他这里有的是,白苇不问自取的时候也是常有的,而如今竟然在大半夜里找他借金票,还这么郑重其事的,实在是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不过此次他却不敢再迟疑了,急忙点头道:“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说着,他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沓子金票,递到白苇面前:“你要多少,还是全都拿去?”
白苇想了想,从中间挑了几张一百两的,抽了出来,随即对司马星尘笑了笑道:“有你这样的慷慨大方的大哥在,真是可以一辈子什么事情都不做,只做米虫了。”
司马星尘摇头苦笑:“米虫?这就是你的目标吗?也未免太简单了些。”
“呵呵,有的人想做,还做不了呢。麟儿有你这样的大哥在,我也放心得很呢。”
“苇儿?”司马星尘一愣,随即心中一紧,“你拿了金票,这是要……”
要离开吗?
也对,麟儿的事情如今牵扯上了大梁的官兵,而官兵是白苇最讨厌的人之一了,她向来是独来独往,不喜同这些官家人打交道的。
而如今,他却要同这些人合作,这绝对可以成为她离开的理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