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有异动,只听破空声响起,一柄飞刀竟然飞了过来,深深地插入她的肩头,让她痛呼一声,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当她发觉不妙,再想冲上去的时候。随着一个身影飞奔而来,白苇已经被他牢牢护在怀中。他看着肩头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殷太后,冷声道:“你以为我会再让你有机会伤害我的人?”
这从头到尾,白苇根本连脚根都没有动上一动。
殷太后愣了愣,竟然再次扑了上去,恨恨地道:“有本事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呀!”
看到她泼妇骂街般疯狂的叫喊,项寒皱了皱眉,又向后躲了躲,而紧接着已经有侍卫赶来,将殷太后控制住了。
“看好她!”项寒看到这种情形,便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鼻子轻哼一声看向怀中的白苇,“可有事?”
“没有。”白苇摇了摇头笑道,随即她看向殷太后,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觉得,有机会太后娘娘还是到下面去看看那墙上的壁画吧。看看灵王对你的恨有多刻骨。可即便如此,他还记得你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从始至终不肯动你一根手指,而你呢?你为后,不能泽被后宫,为母不能慈爱子孙,即便想为帝,却好大喜功、睚眦必报……哪有一点帝王的胸怀。你还真是一个不仁、不义、不慈、不爱,没有担当和胸怀的自私女人,如此的你活在世上,也不过是活死人一具,苟延残喘罢了。所以,这人世间便是比任何地方都适合你的炼狱,若是不赎清自己身上的罪孽,你永远都到不了另一处安详的所在!”
“好了,不要说了。我们走吧。”看到白苇的脸色已经比刚来的时候苍白了些,项寒担心的说道。
他就不该让她一个人跟这个女人相处,这个女人早在几天前,她的铁衣卫全军覆没的时候,便已经疯了。同一个疯子说话,岂不是等于对牛弹琴。
说完,他看向周围那几个听到动静该来的太监侍女们,眸子立即变得深邃无比,他冷声道:“之前几日,你们照顾的很好。日后也要好好照顾太皇太后,我会经常来探望她的。若是满意,我重重有赏。”
几个奴才听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磕头谢恩,而在此时,项寒又补充道:“不过记住,一定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而且,绝不能伤了病了死了。若是差了一点,我定然让你们全都陪葬!”
养的白白胖胖,还不能死!
几个奴才听了立即面露难色,这种相互矛盾的命令他们怎么执行呀?可抬头看到项寒黑沉的脸色,他们自然是一句为难也不能说,只得再次磕头谢恩,打算等陛下走后,几人好好合计合计再说。
此间的事情交代完了,项寒便紧紧的拥着白苇离开了佛堂。出了大门,听到佛堂门在他身后重重的关上,他回头看了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以后,再不必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