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信这些人因为罪大恶极才会被项寒关起来。可是白苇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跟他们产生什么瓜葛,不禁笑道:“无妨,他们碰不到我们的。”
以为她看到他们的样子心软了,阿福恨恨的说道:“小姐不知道。你看他们可怜,可知他们祸害了多少人。呶,那个手伸出来最长的那个……”
他说着,一鞭子挥过去,那个伸出来最长的手便立即缩了回去,然后他才说道:“这个人曾经是先皇治下的一个小小的县令。可别看官虽然不大,却为祸乡里几十年。他自回家乡做了这个县令后,不知祸害了多少妙龄少女,而且,不仅有少女,还有幼女。搞得他们家乡凡是有女儿的人家,打女儿一生下来就远远的给她订了亲,有的看起来颜色好的,不满周岁就送到了夫家。可这也无法让他消停,陛下登基后,他被人举报罢了官,但是后来搜查他宅子的时候,在他家宅子后面发现了一个大坑,里面满满的全是女子的尸骨,有的,看起来才不过四五岁的样子……”
这件事情,白苇也曾听人说过,她不禁好奇的看向那个已经瘦得脱了形的囚犯,沉吟了一下道:“这件事情我听说过。不过,不是说此人因为举报有功,被免了死罪,改为流放了吗?他怎么会到了这里?”
听到白苇的话,阿福嘿嘿一笑:“陛下说了,流放到哪里都是流放,他觉得流放到这里刚刚好。嘿嘿,多少人想进皇宫都进不来呢。他们也算是烧了高香了。”
想到项寒说这番话的表情,白苇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这还真像他做事的作风、他说的话呢。
虽然对他的“阴险”同出尔反尔早有感悟,不过,她此时觉得,有时候出尔反尔一下,也不是什么坏处。若是像那些一根筋认准了一言九鼎的帝王,只怕他也走不到如今这步。正如曾经历史上的楚霸王项羽,不就是因为太过重诺放了刘邦,最终导致他乌江自刎吗。
看到白苇竟然笑了,而且这一笑简直让人神昏目眩,阿福不由一怔,手中的鞭子也顿了顿,而此时只听哗啦一声响,旁边一处牢房中传来一阵冲天怒吼,几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头发已经长到膝盖,四肢被牢牢固定住的一个囚犯正在恶狠狠地看着他们,而他嘴中则大声喊着什么,情绪仿佛十分激动。
听到他到了这种地步声音还浑厚异常,中气十足,白苇一怔,看向阿福:“此人好像功力不弱呀。”
“小姐慧眼。”阿福点点头道,“此人曾是江湖上的第一恶盗,说他恶,是因为只要是他打劫过的宅子,钱物先放在一旁,宅子中的主人们,男子无论老幼全被枭首,女子无论大小全部被先奸后杀。这个么……”
说到这里,阿福顿了顿:“这还是陛下潜邸的时候,带着我们这些暗卫练手的时候将他抓获的。当时可是费了我们不少的劲,还损失了好几个兄弟。对了,当时小阿紫也在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