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却见眼前的美男皱了皱眉头,似乎很好奇的说了句什么,只是她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做什么。她的脑中只有他的笑容,只有他皱眉的样子,只有他那一双深的几乎要将她吸进去的眸子。
看到她的样子,白苇很快便轻车熟路的诊断出是后世常见的“花痴症”。她笑着重复了一遍刘邪的问题:“大巫师,汉王陛下在问你,你们苗王好不好。他想近期去探望她呢。”
“啊?啊!什么?”听到白苇开口,梵里才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颊一红,急忙低下了头,讷讷的说道,“白姐姐刚刚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这一次声音真是说不出的温柔,哪里还像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巫师。
白苇看了,又笑着重复了一遍,而此时刘邪却趁她低头害羞的时候,用手在脑袋上指了指,给了白苇一个疑问的眼神。
白苇摇头,表示他猜错了。而此时梵里正好抬起头来回答他们的问题,却刚巧看到他们用眼神交流的样子。立时,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像是被什么人揪了一把,酸酸疼疼的。
这让她心中一下子有些心烦意乱,随即一改刚刚的失神,冷冷的行了个礼道:“两位想必还有话要说,我正好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就先聊着吧。”
说完,她一转身,便迅速离开了。
看到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刘邪皱了皱眉头道:“她真的是苗疆的大巫师?”
“自然是,有国书在身上。我想,这种事情,苗疆也不至于弄假吧。而且据说她来的时候可是也经过你们大汉的地盘呢,你也应该知道吧。”
刘邪想了想,随即哑然摇头道:“想这些做什么。谁是苗疆的大巫师,同我有什么关系。我来,也只是为你一人。”
白苇挑了挑眉,抬头看向他,终于感到今日的刘邪同当初的有些不同了。当初的他,虽然很多事情都会做,很多事情都不输于他人,可从骨子里却总露出那么一股子卑微、一股子不自信。他所会的一切,不过是掩盖心中这点慌张的幌子罢了。
所以当时她才会跟着他去大汉,不想这个同小柯长的一模一样的青年会在宫变中受到什么不必要的伤害。只不过,当她跟着他去了大汉之后,这才发觉,他根本不是小柯,她的骨子里流着大汉皇室的血,他的表现,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好到让她决定远远地离开他,越远越好。
而如今,他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在她离开大楚,到了大汉的第一天。这让她怎么能不多想。
想到这里,她笑道:“怎么,你宫里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竟然敢就这么出来,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吗?”
刘邪笑了笑:“自然是处理好了。你就放心吧。如今,我可不是那个什么都让你教,你一走,就不知道如何应付的盲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