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是想用我去练蛊了?”白苇笑着说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你不是那种善于拐弯抹角的人。”
梵里怔了怔,随即看了眼刘邪马车的方向,冷冷地道:“他以为是我们苗人派人杀你。”
“那到底是不是呢?”白苇眯起了眼。
梵里摇头:“你让我说,我只能说不知道。现在反王还有一些追随者时常捣乱,若真是他们,我也说不好。”
“他这么说,可是那些被抓的刺客身上有什么标记?”
“没有。什么标记都没有。”梵里咬咬牙,想到他刚醒来的时候对她的那一番指责,心中就忿忿不平。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受指责的反而是她?
而且,若不是她,白苇这一路行来,就算有铁木做成的马车,只怕也早就被那些刺客杀掉了。
怎么没人看到她的功劳,倒是一出点什么事情,第一个受指责的反而是她。
“那他凭什么认为是你们苗人做的?”此时白苇又问道。
“因为……因为他们中间有一人带着缠头,而且……而且……”说到这里,梵里欲言又止。
白苇眼睛眯了眯,盯着她。她知道,若是能说,她一定会对她说的。
果然,犹豫了一番,她还是选择告诉了她:“他中了蛊,就是从他的伤口渗入到体内的。”
“蛊?”
“正是。”梵里点点头,“这蛊叫一鸣蛊。若是中了,就必须找我们那特有的一种兰花,要在早上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将它花瓣上的露水采来,而后在太阳升起前服下,才能将这种蛊解掉。不然的话,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在太阳升起的同时,中蛊之人就会大叫一声断了气。”
“好奇怪的蛊。”白苇沉吟了一下,随即却抬头望向她,笑道,“这么说来,这位汉王陛下要同咱们一起去苗疆了?也是为了解蛊?”
梵里点点头,但随即觉得有点不太对。什么叫做“也”,难道她承诺的还有别人吗?暗暗承诺的倒是还有一个。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白苇,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而此时白苇却笑了:“来的时候听你嬷嬷说了,你嫌路上闷,这些可好,从现在开始,到咱们到了苗疆,你应该不会再闷了吧。”
此时,梵里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她总觉得,无论做了那个动作,都会让白苇猜出她的心思。这个女人……果然是妖精吧!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看到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白苇笑着问道。
“那你为什么笑?”梵里不服气的回敬道。
“笑?”白苇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却点点头道,“的确是在笑呢……不过是在笑这天下间的可笑之人……”
她后面这句话说的冷淡之极,而说完这些,她立即转身想自己的马车行去,再也没有给梵里回话的机会。于是,梵里的心思更加的乱了!
于是,从第二日开始,梵里的这个车队,又多了新的成员,正是对内是汉王陛下,对外是普通商人的刘邪一行。他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去苗疆解掉身上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