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主意虽然打定,但为了稳妥起见,先示弱却是必须的。只听她故意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位壮士,你若想拿什么就拿吧,不要伤害奴家的性命就是。”
听到她声音虚弱,精神也远没有白日时好,想到临走之前小八那一推,项寒便知道定是那时她受了伤,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歉然。
若不是他随口一说,动了小八的心思,小八也不会同这个刘厨娘起冲突,偏偏这个刘厨娘又是个直爽的性子,更惹怒了小八,这才让她下了狠手。
当下匕首尖远离了她一些,虽然还是粗声粗气,可项寒的语气却和缓了许多:“我问你,这几****可在这附近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可疑的影子。”
这话问的奇怪之极,而听了这话后,白苇仔细看了看这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是熟悉无比,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于是,她拿着匕首的手虽然仍严阵以待,却松了几分。而后她弱弱的说道:“奴家不明白壮士说的是什么意思?”
既然问出了口,项寒干脆问到底,想了想说道:“就是一个女子,不到二十岁,脸颊上有一道疤。你可曾见过?”
这不就是在问她吗?
此时,白苇已经肯定了此人的身份,声音虽然仍旧虚弱,但却条理分明的说道:“这位壮士。您说的这个女子我没有看到过,您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她吗?”
项寒听了她的话,心中的失望更加的深了,而就在此时,一股熟悉的果香若有似无的钻入了他的鼻中,这让他怔了怔……这分明是那日在山顶上,从白苇身上传出来的果香味。
他目光一凛,立即看向眼前的这个刘厨娘,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真没见过她?”
“奴家真没见过。”白苇仍旧答道。
“你撒谎!”项寒的匕首又向前紧了几分,冷声道,“若是没见过,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同她一样的味道?”
味道?
白苇怔了怔,她还真的是没注意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难道她身上那些故意弄上身的油烟味,也掩盖不了这种味道吗?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却听项寒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将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若说出来,老子便饶你一死。”
白苇眼神闪了闪,知道他还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于是开口问道:“我只是不知道壮士说的是什么味道。奴家整日呆在厨房中,身上除了油烟味,还能有什么味道?您若是说出来了,也许奴家能帮壮士也不一定。”
项寒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是一种果子的香气,是果香味。”
“果香味。”白苇一下子明白了,她不由看向墙角,那里有一坛她闲来无事酿的果酒,本打算做点心的时候用的,难道说就是做那酒的时候,身上沾染上的气味?
不过,采果子做酒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怎么会到现在还留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