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壮士,奴家今日真的没法给你引路,你不妨自己先去找找看,若是找不到了,过几日再来找奴家,奴家一定给你领路就是。”
白苇此时只想赶快将项寒赶走,她要立即动用内力护住胎儿,不然的话……不然的话这次就真的危险了。
项寒眼神闪了闪,终于没再说什么,一闪身,离开了白苇的房间。
白苇此时已经痛得冷汗直流,甚至连里衣都湿透了,项寒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急忙摆好姿势,再次运气内力护住胞宫。她现在亟需一碗安胎药,只是现在大半夜的,她又到那里去寻。
而她不过运了一会儿功,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她比刚刚警惕许多,急忙盖好被子重新躺好,可是一失去了内力的温煦,她觉得自己的小腹又再次发起寒来,带的她自己都不停地打着冷战。
她使劲按住匕首的柄部暗暗咬牙……难道说,这一劫就躲不过去了吗?
只是,房门推开,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去而复返,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包东西,冷风一吹,似乎有药香隐隐传来。
白苇一怔,看着他手中的东西,不由问道:“你这是……”
项寒闷闷地说道:“这个药方我也是以前听师父说过,应该对你有用,炉子在何处?”
白苇这才知道,他刚刚是去给她抓药了,眼中闪过了一丝柔和:“谢谢壮士了,你将药放下吧,奴家自己熬就是。”
“你现在不是连床都下不了吗?”项寒不自在的说了一句。
他也没想到本想回房的他,身子一转,竟然向药房行去,凭着记忆,按照白苇的脉象给她偷偷抓了几副药出来,又转身回来给她送药。
在他心中,对今日白苇受伤的事情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歉疚的,因为,若不是他想看这个“刘厨娘”会不会武功,故意没有拦着小八,只怕她也不会受伤。
而刚刚看她的脉象很是不好,不但有滑胎的征兆,还有元气四散的情形,搞不好大人孩子都没了命,所以虽然对自己的举动也很奇怪,但是想到能救下大大小小两条命,他也觉得很是值得了。
看到自己说完话后,白苇不再吱声,项寒在小房间中四处看了起来,果然发现一个泥盘的小炉子,本是作为冬日取暖用的,此时正燃着微弱的火苗,索性说道:“可有熬药的砂锅?”
看到他如此坚持,白苇此时也的确不好下床,只得道:“外面的碗橱中应该有一个,不过要洗一下才能用。”
项寒听了,很快从外面将砂锅找来,并刷好了,将药放在了里面,倒上水,而后慢慢的熬了起来。
他做的这一切十分熟练,一看就是曾经做过许多次的。白苇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道:“多谢壮士了。”
项寒“嗯”了一声,只是盯着药锅看,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等你的病好了,定要带我去那处山坳。”
白苇一怔,这才明白他还是念念不忘那果香味,眼神闪了闪,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