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悯道长发问,白苇只能硬着头皮道:“自然是,怎么了?”
天悯道长哈哈笑着:“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是看这木条的钉法有些眼熟罢了。呵呵,大概不会封窗子的人,都是这么钉的吧。”
白苇干笑了两声,急忙送客,嘴中则说道:“呵呵,道长见笑、见笑了!”
她哪里知道,天悯道长看着这木条钉的眼熟,是想起了项寒刚来蜀山的那个冬天,他们两个小的给自己的窗子上钉上的木条。那个冬天很冷,而项寒却被分了一间最远、最破的房子,窗子房顶都透风,他们只好自己动手将透风的地方胡乱钉上,结果当他已进入他们的房间,黑的像山洞一样,冷的像冰窟,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开始看顾起他来。
而如今,白苇的窗子也被封成这样,又怎么能让他不觉得奇怪。
不过奇怪归奇怪,他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同白苇告了辞,便离开了。
只是,在他走后,白苇看着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窗子却犯了愁。
如今离他们大婚只剩下五天了,她还有四次解药要喂给他,看来她要加紧时间了……
晚间的时候,天悯道长终于再次吃上了白苇做的糕点,可饭后的清茶还没有喝上几口,却有小道童来传话,说是掌门师兄要见他。
以为天心真人是为项寒同小八的婚礼才找他,天悯道长急忙随着小道童去见师兄。可是,让他奇怪的是,这次天心真人见他的地方不是自己禅房,而是占星台,是他经常在夜间夜观天象的地方。
天悯道长神色一凛……既然把他叫到这里见面,那就一定不是为了婚礼的事情。
只是,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他们二人的婚礼更重要的呢?
到了占星台下,天悯道长远远地就开到天心真人站在高高的台上,静静注视着夜空,竟没有发觉他的到来。
而小道童将他领到这里后,做了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让天悯道长也到占星台上去。
做了这个动作后,小道童便退下了,天悯道长只得一个人拾阶而上,缓缓走到天心真人身后,唤了一声“师兄”。
“你来了。”天心真人的声音显得异常嘶哑,这让天悯道长十分的吃惊,不由抬头看向他,却见他一脸的疲惫,心中更是吃惊非常。
师兄的功夫在四国数一数二,内力自然也是登峰造极,什么时候都是精神奕奕的,很少像现在这样。他不禁问道:“师兄,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如此憔悴?”
天心真人转头看向他笑了笑道:“是吗?”
向周围看了看,天悯道长试探的问道:“师兄,您在这占星台上,究竟呆了几日了?”
“几日了?”天心真人皱了皱眉,“惠儿同寒儿的大婚还剩几日?”
“就剩五日了。”
“哦?”天心真人似是一怔,随即说道,“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十五日了。”
“什么!”天悯道长这一下更吃惊了,抬头看看如墨的天空,“可是天相有异,让师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