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进了房间,她同项寒轻轻地纵到了屋顶上,悄悄地揭开一块瓦片,然后用起龟息大法,一起向房间中看去。
此时,房中的二人已经将外面的大衣服脱去,白苇更容易认出他们来,路公公暂且不说,他对面的人她也看的一清二楚,正是藏剑山庄的庄主司马谏。
看来,他们两个人早就勾结到一起去了,不然的话,凭着路公公同姬月桐的仇,他也不会依附在司马谏身边。
刚刚一听到路公公说话,他立即想到了那个在楚魏边境,同那个将官说话的声音。当时她没想到那个披着斗篷的竟然是他,想必当时司马谏没有带他出海狙击项寒,他急于想知道刺杀的结果,才会找熟人打听的吧。而从当时的情形看来,司马谏只怕早就同大魏皇室勾结起来了。
此时白苇的功夫已经同当日第一次碰到司马谏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而司马谏自从被白苇的霹雳弹弄得走火入魔了之后,武功也一直没有进益。此消彼长间,司马谏这个敌人已经远没有当初可怕了。而项寒的功夫也在这一年中有了进益,所以更没将他放在眼中。因此两人一用龟息大法,房中的路公公同司马谏根本察觉不到房顶有人。
两人一进了房间,司马谏就坐到了桌案后,而路公公则自觉自动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帮他轻轻地按摩起了双肩,边按着边说道:“庄主,我看您就不要担心了,尉迟敬此人刚愎自用,他若是认定了白苇是祸害,就一定不会改变主意,咱们只要在一旁瞧着不就行了。”
司马谏轻轻地拍了拍路公公搭在他肩头的手,沉声道:“若是只这样就好了。我也看出来了,这尉迟敬对这两个小崽子重视无比,不然的话,也不会只为了赌白苇一个心甘情愿,白白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若是能在蜀山上杀了楚王,杀了蜀山剑的掌门,杀了天山剑的怀清道长,如今的情形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白苇狡诈如狐,的确不容易左右,我们日后再慢慢想办法就是。”路公公安慰道。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司马谏听了,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屋子中转了几圈,冷哼道,“大王已经要凭着王印召集各国会盟了。他是已经真的相信手中之物就是王印了。可是,你也知道,那哪里是什么王印,虽然难得,却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玉印罢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将这东西从千里之外那个小城镇中带到藏剑山庄的,连我也唬了过去。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犯下这欺君之罪,想方设法的弥补了。”
听到他的话,路公公撇了撇嘴道:“还不是那个姬月桐,为了向大王邀功,将藏剑山庄拉了进去。亏您在大楚的时候拼命将他救了出来,可看看如今,眼看就要害死你的也是他。”
房间中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司马谏长叹一口气:“我当日若不救他,又如何取得魏王的信任,如今藏剑山庄也不会同三剑齐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