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告诉他,他的被子已经放在了脚边,他若想睡觉,盖自己的被子就是。可是,还没等她说完,只听“滋啦”一声,好好地锦被竟然在两人的撕扯间项寒撕成了两半。原来,大急之下,他也不知怎的,竟忘了控制力道,力气大的连锦被都耐受不住了。
撕裂被子的刺耳声音让两人俱是一怔,而这一下,白苇再没有锦被所依仗,手腕也暴露了出来,项寒立即向白苇的手腕抓去。
只是,两人同样都是习武之人,他的动作快,白苇的动作又怎么会慢?
只见她一下子躲开了他的手,避向了床里,嘴中则怒道:“你想做什么?现在明明不可以做那种事情,你昨晚做了今天还要……你真成了色中恶鬼不成?”
说着,想着昨晚的担惊受怕,心中立即愤愤不平起来,一伸脚,向项寒的肩头踢去。
雪白的脚丫正踹在项寒的肩膀,虽然力道不重,可却也足够让他胆战心惊,想到今晚的惊险,生怕她这一用力再动了胎气,于是他一下子握住她的脚腕,恨声道:“你想做什么,都这样了,你还敢用功夫,还跑的像飞一样,还敢一个人夜探公主府……还不让我察看,难道你真想孩儿出事不成?”
听到他又提起腹中的孩子,白苇更恼怒了:“我怎么了,昨晚是谁如狼似虎的对待我、对待咱们孩儿的。若是出事,也是你的缘故,孩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会恨你一辈子。”
刚刚在公主府,有些事情不好说,只能点到为止,如今只有两个人了,她还有什么顾忌的,声音也越发的怨愤。
提起昨晚的事情,项寒的气焰先弱下去一半。可他此时只想帮她诊脉,看看她的情形究竟如何。如今在这大梁,她怀孕的秘密必须严严的守住,所以他根本就不能找外面的大夫,只能靠自己。若真有个什么不妥,他才不再管她愿不愿意,就算用绑的,他也会立即将她带回大楚。
而经过了今夜的事情,更让他下定了决心。这个女人一疯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一生起气来,什么都听不进去。看来有的时候,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了。
正如此时见她躲了又躲,根本不让他近身,情急之下,项寒再也顾不得许多,也没心向她解释,立即扑到她身边,不顾她的脚乱踢乱踹,忍着痛,这才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探之下,他才是终于放了心,白苇的脉象虽然虚火旺盛,可胎却稳得很,显然,刚才的一番追逃,并没有影响她的胎气。
可就在他沉吟的时候,只觉得手背上一痛,竟是被她狠狠抓了一把,他一下子愣住了。
而看到自己在他手背上留下的那几道抓痕,白苇也愣住了。
这一痛,项寒立即明白了,白苇这是以为他又会像昨晚那样对她。而昨夜……他的举动也的确是太过火了,她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